當天夜裡,賜婚的聖旨就下來了。
二房幾次上門賠罪,都被周雲深擋了回去。
他輕點書房的案台輕挑眉頭:“都查清楚了?”
周時野點頭:“是,孩兒已經將劉姨孃的姘頭揪出來交給二叔公了,想必他這陣子都冇空再登門了。”
“小桃是薑琉璃的人,孩兒自作主張一併處置了,屍體已經丟去狼圈處理掉了。”
周時野滿意地點點頭。
他本就不喜歡禮部尚書,特彆是那個叫薑琉璃的。
他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何來白月光一說?此事若不是本人和尚書府有意宣揚,又怎會人儘皆知?
如此心機的女人,實在讓人生厭。
周雲深:“薑家過來的人都要查一遍,若有異心者,也不用殺了,直接丟進狼圈喂戰狼。”
“孩兒明白,那孩兒就不打擾父親休息了。”
周雲深點頭應允,回到房間,薑舒月被幾團絲線裹住了。
周雲深:“夫人這是……在和絲線打架?”
薑舒月尷尬地撓撓頭:“我娘說女兒家要精通女紅,我想著閒著也是閒著……”
薑舒月:女紅好難啊!我的手指都紮破了,連針眼都冇穿進去!哎,想給崽崽做衣服好難。人為什麼要穿衣服呢,真麻煩!
周雲深扯掉了絲線,把亂線丟到一邊:“這些事有下人做就行了,你是侯門主母,不需要為此傷神。”
周雲深的臉逼近了些,伸手將人撈進了懷裡。
“以後在侯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冇人敢說你。”
薑舒月:統子,他真的是大反派嗎?為啥我覺得,他人還怪好咧?
係統:周雲深三歲尿床,嫁禍給堂弟,五歲因為搶玩具輸了,把彆人門牙打掉了,七歲放火燒了他爹小妾的院子,十歲扒光了師傅的鬍子……
薑舒月心中傳來4D環繞爆笑聲。
周雲深有種想掐死係統的衝動。
他三歲揍翻成年人,五歲倒背詩經論語,七歲抓探子,十歲拿下武狀元。
這些光輝事蹟怎麼不提?
周雲深的大蘑菇傘傘都被磨平了,把她打包丟在床上,被子一蓋,冷聲道:“睡覺。”
薑舒月:睡覺就睡覺,乾嘛這麼凶。
他很凶嗎?
周雲深抿了抿嘴唇,輕輕把人摟進懷裡,嘴唇摩挲著她的耳垂道:“今晚放你一馬,乖乖睡覺。”
他想從薑舒月的心裡讀取點資訊,可惜直到他睡著,她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
薑舒月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這男人的胸口怎麼這麼燙?
心跳也很哐當哐當的,但是冇她的快。
薑舒月:係統,我的心跳聲怎麼和他不一樣。
係統:睡覺!
好嘛,一個兩個的,都欺負她第一次做人是吧?
睡覺就睡覺,有什麼好凶的!
薑舒月往被子裡鑽了鑽,夢裡感覺自己被幾個火盆子圍住,有些熱,不過還有點舒服。
劉姨娘剛參加完侄兒的婚禮,回來就起得摔碎了幾個茶盞。
“小賤人!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竟然討的周雲深如此維護!”
“以後我們劉家要把個婊子供起來,真是晦氣!”
周博野帶人進來的時候,劉姨娘正在咒罵,見他來了,立刻換上哭哭啼啼的表情。
“老爺,這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你侄兒根本冇把你放在眼裡,纔敢這樣對我。”
周博野一個冷眼都冇看她,讓兩個臉生的下人把東西放上來。
劉姨娘詫異:“老爺,這是什麼?”
“冇什麼,就是你和那幾個情郎私相授受的證物,還有他們的供詞。”
劉姨娘頭皮炸裂,還冇回嘴,周博野狠狠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劉姨娘帶人去鬨那天,侯府派人來通知他,他本是想去打個圓場,把人帶回來的。
但是剛靠近侯府的大門,就聽見奇怪的聲音。
周博野雙目赤紅:“兒子不是我的種,女兒也不是我的種!劉瑩,你真是厲害啊!”
“這些年,你一邊在我麵前裝可憐,一邊爭奪府上的錢財,還跟人苟合!我的老臉都被你丟儘了!”
劉姨娘一臉呆愣地捂著臉,半響才驚恐開口:“老爺,您這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那我跟你詳細說說。”
“你和這些下人苟且,生了兩個孽種爭寵,在入我府中之前,你在老家還有一個相好的,現在是送菜的菜農,你們每個月都會見上兩次,是也不是?”
“劉瑩,你真是騙的我好苦啊!”
周博野一想到自己寵愛有加的兒女,竟然都是彆人的種,心裡的恨意就壓不住。
他可以養孩子,可以每個月捐錢給孤兒,更可以收養彆人,但絕不允許彆人騙他!
周博野氣不過,上去又是兩巴掌甩到劉瑩的臉上。
“賤人,你喜歡野男人是吧?我讓你喜歡個夠!”
“來人,把她送到最劣等的窯子裡去,跟老鴇說清楚,每天不接滿十個人不許她休息,也不許人贖的,更不許人去看她。”
劉姨娘臉色慘白,她從來冇想過,同床而眠的人會這麼狠!
“老爺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看在我伺候了你這麼多年份上,你饒了我吧?”
周博野厭惡地踹了她一腳。
她還有臉求情?一想到他和那麼臟的東西睡了十幾年,周博野就忍不住想吐。
“你去之後,我會讓你的兒子進宮代替我孝敬陛下,女兒也安排好了,你那個老相好不是有個兒子嗎?你們既然有緣無分,我便讓他們的做對鴛鴦吧。”
“不行!我女兒是要做主母的人,她天生鳳命,怎麼能嫁給一個菜農!”
周博野已經不想聽她的嚎叫聲了,讓家丁把她的嘴堵了,連夜打包送了出去。
一兒一女也隨劉姨娘一同消失了。
再出現的時候,也無人再人認識他們了。
第二天,薑舒月吃著差點,聽到這個瓜的時候還有點惋惜。
薑舒月:哎,雖然劉姨孃的兒女是討人厭了點,不過二伯的手段也太狠了,這差彆待遇,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吧。
係統:也不冤枉,她兒子逼良為娼,弄死了幾個丫頭,女兒還往自己親妹妹臉上潑開水,幸好冇得逞,不然三歲的娃娃就毀容了。
狠雖狠了點,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人還是要多做好事。
薑舒月點點頭,拿起衣服在周鹿鳴的身上比了比,滿意點頭。
薑舒月:瞧瞧我這手藝,真是巧奪天工!
周鹿鳴:不是,娘,你對自己的水平冇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