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月想做個賢妻良母, 體驗人生百態,也不枉費在人世走一遭。
她大早上便讓人在後院裡開了一片空地,買了許多茶樹回來種下。
隨手從花園裡拔了幾把花,掰下花寶子放在茶樹的腦袋頂上平鋪著。
薑舒月:“以前牡丹啊茉莉啊,都笑我全身綠油油不會開花,現在我就讓她們看看,綠茶也是有春天的!”
係統:……
薑舒月:“改天我再抓一些蘭花繡球回來,給我的徒子徒孫們戴幾頂花帽子,肯定很漂亮!”
周時野和周瑟笙在後麵練劍回來,聽見她要用這些名花給小綠茶樹做帽子,身上不由打了個寒顫。
周瑟笙:“大哥,這些花一株價值不菲,咱家的財政支撐的住嗎?”
撐是撐得住,但他一想到以後每天回家,都會看見一片綠茶樹的頭上頂著花帽子,就覺得彆扭。
誰家好人這樣種綠茶的?
薑舒月:“這場麵千年難遇,不如題詞一首吧?”
係統:宿主,你身邊都是茶農和花花草草,冇有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就不要攔穿越者的活。
薑舒月:茶農不是人?怎麼,看不起勞動人民的智慧?
係統:……
薑舒月坐在緊簇的綠茶圃團上,清了清嗓子:“下麵綠油油,上麵花多多,涼風呼呼吹,茶香嘎嘎的!怎麼樣?”
怎麼樣?
周時野反正評價不了。
他從冇見過這種詩詞,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周瑟笙倒是很開心,終於有人文采比他還爛了!
薑舒月自我感覺良好:“再給你來一個吧,綠茶啊!小可愛!嗅一嗅,十年少,舔一口,爽歪歪!”
“統子你說,我這兩首哪個好?”
係統:就……以我的詞彙量,很難評。
薑舒月:“跟你說過,冇事多讀點書!雖然隻有我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文化太低,也是會被嘲笑的。”
係統想申請兩隻手,好朝薑舒月的腦門上來一巴掌。
綠珠端來剛泡好的綠茶,薑舒月雙手托起唱起來。
“一杯敬綠茶,一杯敬花花,做了我的帽子,肥了我的土!”
綠珠:……
小姐五音不全就算了,還唱些奇奇怪怪的詞……
綠珠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小姐,後天您就要回門了,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回門需要帶禮物嗎?”
“按禮說也是要的,但奴婢擔心的是二小姐,您在她手上吃了不少虧。”
薑舒月想起來了:我妹妹,不就是那個霸占我的身份,還害我被人唾棄的白蓮妹妹嗎?
係統:先給你來個醋溜小瓜給你開開胃。
這個白蓮妹妹其實是個黑蓮花,心狠手辣,現在已經有十二個人死在她手裡了。
這是小瓜,那大瓜有多勁爆?
薑舒月:快快快,給我來個大的!
係統:好菜不怕晚,後天你見了薑琉璃,我再慢慢地給你說,你先去準備回門的禮物,記得多帶幾條鹹魚,有大用!
統子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侯府冇有鹹魚,可外麵有,薑舒月找周時深領了幾兩銀子,讓下人去外麵收鹹魚。
買完之後,她手裡還剩二兩銀子,薑舒月銀子貼臉,樂嗬嗬地哼著小曲回了屋子。
周雲深回來的時候,看見滿屋的鹹魚皺了皺眉。
周鹿鳴:“爹爹,孃親說這些是回門的禮物,後天要帶去尚書府,你說,就這些夠嗎?我們要不要再準備點彆的?”
“去支三百兩,買什麼自己做主。”
“是。”
周鹿鳴一轉身,臉上笑意全無。
下午孃親抱著那二兩銀子樂成那樣,像個冇見過世麵的窮丫頭。
再回想她說的話,不難猜想她在尚書府過的什麼日子。
雖然不知道統子讓人準備鹹魚乾什麼,但應該有用。
既然如此,她就幫幫母親,給尚書府準備一個大禮。
周瑟笙屁顛顛跟在周時野身後:“哥,長姐要行動了,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周時深垂眸思考片刻,從腰間拿出五百兩遞給周瑟笙。
“去,那全城的臘魚臘肉都買了。”
“好嘞!”
周瑟笙也想出把力,偷偷往裡麵塞了幾十兩私房錢,填一份心意。
…………
薑舒月坐在馬車裡。
不,準確來說,是坐在周雲深的腿上。
薑舒月:不是,我就說了一句馬車顛的很,怎麼就坐在到他腿上了?
係統:小薑同學,你好歹是個綠茶精,能不能有點本色在身上?該吃就吃,彆害羞。
薑舒月:你說什麼呢?我是正經綠茶!
周雲深緊了緊手臂,幽深的氣息在她耳邊撫過:“夫人,為夫的腿可還好坐?”
啊?
薑舒月:還不錯,軟中帶硬!就是……就是後麵有個東西硌得慌,能不能讓它安分下來?
周雲深的雙手環的更緊了:“昨晚為夫太忙,冇去你的屋子,你不會怪為夫吧?”
“怎麼會呢?侯爺日理千機,妾隻會心疼,何來怪罪一說。”
周雲深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百花熏香混合著她身上的綠茶香很好聞。
他摸索著薑舒月的手背,貪婪地吸吮她身上的味道。
薑舒月的身體麻麻的,使不上勁兒。
薑舒月:統子統子,我好像又被雷劈了,麻麻的動不了!
周雲深壞心眼地用短鬍渣蹭了蹭她的皮膚。
“疼~~!”
“我輕點。”
“輕點也不要,你弄疼我了。”
“娘子乖,告訴為夫,疼多點,還是開心多點?”
薑舒月才穿越不到三個月,對人性的瞭解還好,但是對男女之事實在太少。
願意被吃掉,一來是因為好奇,想試試所謂的巫山**是什麼東西。
二來,是因為周雲深真的好看啊!
那張臉幾乎可以說人神共憤了,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薑舒月也終於能明白,什麼叫三觀跟著五官走。
她現在就對周雲深束手無策。
“好像……開心多一點點。”
周雲深眉眼眯成了月牙形,一隻手臂就將她的細腰環繞住了。
“娘子乖,為夫不會弄疼你的。”
周雲深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有點紮紮麻麻的,但是又不疼。
薑舒月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句:麻麻批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侯爺,尚書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