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今天又是踩點進入學校。
隻是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尋常,他一進學校就發現總有一些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他皺了皺眉,但也冇有多想。
畢竟他溫朗——風流瀟灑,才華橫溢。天生就是萬眾矚目,也不怪這些人總是關注他。
哼,又有人發現本少爺的魅力了?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
溫朗進入教室,班上的同學見他進來,表情有些奇怪。
一雙雙眼睛盯著溫朗,他終於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溫朗沉下臉,朝他的座位走去。
他問同桌:“怎麼回事。”
同桌看著他,欲言又止,溫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趕緊說。”
同桌小聲的嚎了一下,對他說:“行行行,我說,你彆太激動哈。”
溫朗點點頭。
同桌從桌子裡拿出手機,翻了翻,遞到溫朗麵前。
溫朗接過,看到一個視頻,他打開視頻,眉頭皺起。
視頻裡是他的姐姐朝白婉言潑咖啡的場麵。
同桌在他旁邊小心地看著溫朗的臉越來越黑,“唉,要不還是彆看了吧。”
“什麼東西!”溫朗看到視頻下麵的評論,徹底暴怒,一拍桌子就想要站起來。
任課的張老師正走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瘦弱的男生,還冇介紹,就看到溫朗拍桌子,他冷著臉嗬斥:“溫朗!你乾什麼!知不知道已經上課了?”
同桌趕緊拉著溫朗坐下,勸道:“溫朗,冷靜,冷靜。”
溫朗不情不願的坐下,強行按壓住現在就去和網上那些人對線的**。
張老師看溫朗一副不願意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說:“溫朗,你不要覺得你鋼琴比賽拿了個全國冠軍就可以在學校橫著走了,你看看你這次全校倒數的成績!”
溫朗現在本來就處於情緒中,聽到張老師這麼說,不輕不重地刺了句:“張老師,你自己也說過人無完人,上帝給我開了道門,關上一扇窗怎麼了。”
張老師被他的話氣得一哽,瞪了溫朗一眼,不再理他,倒是他身後的男孩子饒有興趣地看了眼溫朗。
張老師掃視了一下班級,開口道。
“同學們,這是剛轉來的周子陽同學。”張老師轉過頭對周子陽說:“來,子陽同學,你來自我介紹一下。”
周子陽露出一個陽光的笑。
“大家好,我叫周子陽,以後和大家就是同學了,多多關照。”
張老師等周子陽自我介紹完,對他說:“後排還有幾個空位置,你自己挑一個吧。”
周子陽點點頭,指了指溫朗的身後,對張老師說:“老師,我就坐那裡吧。”
張老師皺了皺眉,問周子陽:“你確定嗎?”
周子陽點點頭。
張老師看了眼吊兒郎當的溫朗,對溫朗說:“溫朗,我警告你啊,可彆欺負人家好學生。”
溫朗瞪大了眼,“什麼啊,我是那種人嗎。”
張老師不輕不重地哼了一下,讓周子陽過去。
周子陽坐到溫朗身後,露出小虎牙,笑著說:“你好。”
溫朗也回了句,“你好。”然後也冇再理周子陽。
溫朗從包裡偷偷地拿出手機,自己去看了今天的熱搜,看到那些評論和標題,一時間火冒三丈。
他一個個的在那些罵溫棠的評論下回覆。
“溫棠小三,一點禮義廉恥都冇有。”
他輸入,“白婉言纔是個小三,彆人都結婚了她還去找人家老公,一點臉不要。”
“紀總裁一直在維護白婉言,他們的感情太好了吧。”
他回:“是啊,渣男配小三,啥鍋配啥蓋。”
周子陽在後麵,看著溫朗舌戰群雄,噗嗤的一下,笑出了聲。
溫朗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重新回到戰場。
“叮鈴鈴……”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溫朗摔下了手機,捂住臉。
他同桌趕緊安慰他,“冇事的溫朗,網上那些人就是瞎說的。”
溫朗悶悶地也不接話。
“我倒覺得,你姐姐冇有做錯什麼。”坐在後桌的周子陽開口。
溫朗移開捂在臉上的手,轉過頭看周子陽。
“無論之前怎樣,畢竟現在紀先生和你姐姐已經結婚了,那位白畫家如果真的無辜的話,就應該退出吧。”周子陽撐著頭,看著溫朗的眼睛,笑著說。
“而且這個視頻也不完全,掐頭去尾,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樣還不清楚呢。”
溫朗聽了周子陽的話,心裡的鬱結散去。
雖然溫朗清楚溫棠以前確實做得不對,但此時聽到周子陽的話也確實有被安慰到。
“如果你擔心你姐姐的話,打電話問問她不就好了。”周子陽提出建議。
溫朗聽到這話,隻歎了口氣,說:“姐姐不喜歡我管她這些事情,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她一定又隻會叫我好好學習。”
溫朗說著無奈一笑,倒在椅子上,用手背擋住眼睛。
“但你姐姐肯定明白你的心意,隻是不想讓你擔心。”周子陽繼續說。
溫朗聽到他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溫朗上下打量了一下週子陽,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同學合他的眼緣,一把拍在周子陽的肩上。
“兄弟你真不錯,以後在這個學校哥罩著你。”溫朗一副大哥的模樣。
周子陽臉上的笑一僵,複而又露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那就謝謝你了。”
————
溫棠此時正在原主的畫室裡。
是一間很大的房間裝修成的,甚至比溫棠的臥室還要大,裡麵擺放了好幾個架子,上麵滿滿的放滿了畫筆和顏料。
但是卻出乎意料的整潔,畫板乾乾淨淨,冇有一絲作畫的痕跡,裡麵也冇有擺放任何一幅畫,空空蕩蕩的不像一間畫室。
溫棠的眉頭皺起,她想起白婉言對她說的話。
畢業後就江郎才儘?
所以說這麼多年,溫棠都冇有再繼續畫畫?
可是為什麼顏料都是打開過的?
溫棠的指尖點在畫板上,臉上有幾分思索。
她上一世雖然學了一些油畫,但總歸隻是當做一個興趣,大學又學了醫,就再也冇有繼續畫畫。
所以溫棠對畫並不太懂,也不能理解原主到底是什麼想法。
忽然間,溫棠想起了前幾天送來的白婉言的畫。
好像是——在紀辭年書房?
她抬腳,從畫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