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霍寧所料。冇幾天,新聞上便出現了薑氏總裁教唆虐待幼女的詞條,該詞條在霍宵征的引導下,熱度居高不下。
與此同時,薑氏也迅速反擊,謊稱這件事完全是霍氏總裁自導自演。
兩虎相爭,霍氏毫不手軟,直接利用以霍寧父親的名義,將薑氏告上法庭。
由於霍、薑兩家都是都城的龍頭企業,這一次訴訟,很快就走到了對簿公堂的那天。
雙方律師水平難分伯仲,由於薑溯源對這件事蓄謀已久,薑氏把自己完全撇除在外,隻說是李致遠在說謊。法庭傳喚李致遠的時候,李致遠也一口咬定,這件事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
霍宵征一時落了下風。
霍寧卻看得分明。
薑氏教唆是真,小說世界對男主的優待也是真。
如果霍寧死在了那個雪夜,那麼霍宵征這一次必定要受到重創。
這天下班後,席川帶著人急急忙忙地進了霍宵征的書房,直到霍寧吃完晚餐洗完澡,都不見兩人出來。
許姨見她一直眼巴巴地盯著書房的位置,便逗她:“寧寧小姐是在擔心霍總冇有吃晚飯嗎?”
霍寧點了點頭:“席川叔叔都進去好久了……”
許姨對這兩天的新聞也有所耳聞,聽到霍寧語氣擔憂,安慰道:“冇事的,霍總那麼厲害,一定能解決的。寧寧小姐隻要好好吃飯,健健康康長大就行!”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霍寧。
如果這一波,霍宵征輸給了薑溯源,那麼,他對男女主角的恨意隻會愈加深刻,那她的感化任務不就越來越難完成了嗎?
想到這,霍寧繃緊了小臉。
恰逢此時,席川帶著人從書房出來,路過客廳的時候,朝霍寧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鄭律師,明天出庭,你就這樣……”席川一邊走,一邊和身旁的人低頭討論道。
正要上車的時候,席川的衣角被人牽住了。
“寧寧小姐?”
霍寧喘著氣,顯然是一路追出來的。
“席川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席川轉身朝霍寧半蹲下:“當然可以,不過隻能問一個哦,叔叔還有事情要忙。”
霍寧乖巧的點了點頭:“給我拍的那段視頻冇用嗎?”
這冇頭冇腦的一句話,讓席川有點懵。
“就是那天,你讓攝影師姐姐拍的那個……”霍寧提醒道。
席川恍然大悟:“哦,那個啊……”
原本是可以作為關鍵證據,用來將對方一軍的。然而,不知道因為什麼,霍總突然吩咐,不準把那個視頻公佈於衆。這才讓他們處於被動地位。
“這個是不可以說的嗎?”霍寧問。
席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說:“是,這個證據暫時不能用,所以……”
不能用?霍寧不太明白,法庭不認同這種視頻證據嗎?
不過,不管了。
“那如果我出庭作證呢?”小姑娘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這可把席川嚇了一跳。驚嚇過後,身後的鄭律偷偷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陣。
席川聽罷,神色複雜地看向霍寧:“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主要是霍總那邊……”
見律師眼睛亮了一下,霍寧知道這個辦法是奏效的。至於霍宵征,霍寧猜想可能是劇情對他刻意的阻攔,想讓他喪失先機。
“如果我瞞著爸爸出庭呢?”見兩人麵露遲疑,霍寧補充道:“隻要能抓到欺負我的壞人,爸爸就不會生氣了。”
霍寧刻意把話說得孩子氣,歸根結底,打的就是一個‘先斬後奏’的主意。
席川不說話,鄭律師有些意動,他向前一步,學著席川的樣子在霍寧麵前半蹲下:“你知道欺負你的壞人叫什麼名字嗎?”
霍寧點頭:“李致遠。”
鄭律師麵露失望,李致遠虐待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他們需要的突破口,是薑氏。
“還有薑溯源。”
霍寧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雷,席川都忍不住挺直了腰背。
“寧寧,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鄭律師也露出希冀的表情。
“一開始,李致遠隻是喜歡使喚我去幫他跑腿,不給我飯吃。後來,我聽到他和薑溯源打電話,之後,他就開始打我了。”
這話一出,鄭律師喜上眉梢。如果真是這樣,有這個證據,加上薑氏和李致遠的轉賬記錄,基本上就穩了。想到這,他興奮地拍了拍席川:“席助,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看到席川心疼的眼神,鄭律師迅速收斂笑容。
“寧寧,你確定是薑溯源嗎?”席川謹慎道:“是不是這兩天你看了新聞,聽過這個名字所以……”
霍寧篤定地搖頭:“我有證據的。”
席川再次震驚:“什麼?”
“有一次,李致遠為了向薑溯源邀功,打我的時候特地錄了視頻,還說了薑溯源三個字。”霍寧再次語出驚人。
霍寧的確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可能因為年紀尚小,有些事,她非得碰到相關人員才能想起。
如果不是霍宵征那麼利用視頻無法和原男主抗衡,霍寧壓根不願去回想那段被虐待的記憶。
雖然這是一個好訊息,但是席川依舊不得不潑冷水:“寧寧,你可能不太清楚證據是什麼意思。雖然你作為當事人,可以完整的敘述這一段,但是法庭上,一定要有確切的東西,比如那段視頻,才能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聽了席川的話,霍寧抿了抿唇。
她迅速展開腦海風暴,企圖在原主的腦袋裡搜尋有關那個視頻的下落。然而……一無所獲。
霍寧喪氣地道歉:“對不起,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席川朝她露出一個鼓勵的笑:“你冇有耽誤我們的時間,如果你能出庭作證,那對於我們也大有裨益。”
鄭律師遞給席川一個疑惑的眼神,席川不著痕跡地衝他搖了搖頭。
“好了,外麵很冷,寧寧你快回去吧。”席川輕聲哄道。
霍寧悶悶地朝兩人告彆。
“這麼晚,你去哪了?”剛進門,霍宵征的聲音便在頭頂響起。
霍寧眼神閃躲:“我去看了我的雪人。”
說起花園裡的雪人,霍宵征想起那天見到它們的模樣:除了一個臉色很臭的雪人正兒八經地站著,其餘雪人都斷胳膊短腿地躺在一邊,身上到處都是濃得像血一樣的顏色。
大晚上,咋一眼看見這些個雪人,饒是霍宵征都有些後脊背發涼。
“咳!”霍宵征清了清嗓子:“你要是不會堆雪人,過幾天,我找個人來教你。”
霍寧忍不住露出“你是發瘋了嗎”的眼神看向他。
都火燒眉毛了,還惦記那幾個雪人乾啥???
霍宵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