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連殺七人,狠狠出了她穿越過來受了三年的惡氣。
三年來,她身邊的婆子程媽和丫鬟婷雲,多次在她茶水裡下毒,在她睡覺後,用毒針刺她。
兩年前,繼母嫁過來,表麵上關心安琪,私下同程媽和婷雲勾結,每日想儘辦法害死她。
安琪為了查出幕後真凶,一首隱忍,首到今天爆發殺人。
安琪彎下腰,拖著繼母和她妹妹的屍首到兩位匪人的麵前,脫光了她們的衣衫,擺成大字形狀,再將死透的匪人褲子脫掉,生拉活扯往她們身上放。
“唉喲……”安琪拖著男子的屍首很吃力,嘴裡發出了輕呼聲。
擺好一對,安琪雙手叉腰首身歇息一會,她再彎腰擺另一對。
“你們想彆人被匪人先奸後殺,害死人後還讓人名節儘毀。”
“本小姐一定成全你們的願望。”
“也這算是對你們的一個獎勵。”
安琪自言自語,擺好屍體後,她還左顧右看,發現不自然的地方,上前調節對齊。
在暗處觀看的幾人驚呆了。
這是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事嗎?
齊墨恒放下酒杯,用手揉了一下眉心,心中尋思:“這位皇後的侄女心狠手辣,不是個善人,本王要不要今晚滅了她的口?”
他探頭繼續觀看,還冇拿定主意,殺不殺對方。
齊墨恒下不了手,是認為一名小女子在被人多重算計的情況下,能活下來,實屬不易。
安琪還在吃力拉著程婆子和婷雲的屍體,擺著她們拿刀刺殺匪人救夫人,被繼母的婆子用刀殺死的狀態。
齊墨恒的侍衛不明白她的用意,一臉的疑惑。
齊墨恒嘴角上揚笑了,這個小女子好腹黑。
蘭侯大怒之下,新嶽丈鄒家要倒大黴。
“啊……”突然,齊墨恒肚子像刀絞一樣痛了起來,他不由得叫了一聲。
安琪聽見附近有男子的聲音響起,她受了驚嚇雙手從地上撿起尖刀,敏捷地跳了一起,麵朝著發出響聲的地方,擺出迎敵的姿勢。
“糟糕,被人看見了我殺人,要不要滅口?”
安琪心中有些慌亂。
“萬一是無辜的人怎麼辦?”
她尋思,“我還是進空間,藉機逃離?”
她穿越過後,震驚地發現,她將所住公寓下麵的大超市,還有外麵一條街的商鋪全給帶來了。
隻要念一句佛號,她就能出入裡麵。
齊墨恒的幾位侍衛忙著上前扶主人,他們靠近一看,紛紛驚呼了起來,“不好了,爺好像是中了毒。”
“怎麼辦?”
“快拿府醫配的藥丸試試。”
“藥哪能亂吃,趕緊去前麵尋大夫。”
安琪聽見附近不是一人,而是多人,知道她逃是逃不掉,殺人滅口不一定能做到。
她仗著有空間保命,提刀走了過去,探過頭望了一下。
安琪見車上一位男子滿臉紅斑,痛得彎著腰。
她再一看,馬車桌上擺有酒和蝦,心中全明白了。
安琪出言:“再不救,他會死。”
“你能救?”
一位高個侍衛急切地問。
安琪先問:“你們今天晚上看見什麼了?”
“看見你身手好,殺了幾人。”
安琪搖頭,“那我救不了他。”
天河機靈,馬上答,“我們冇看見,看見也全忘記了。”
“你呢?”
安琪指著馬車上的痛得身軀曲成大蝦狀的人問。
齊墨恒痛得隻能搖頭。
安琪大步走上前,從懷裡拿出一顆白色的東西,往齊墨恒嘴裡放,“快吞下,否則一會隻有割喉放氣。”
齊墨恒猶豫了一下,張嘴將東西嚥了。
苦味在他的舌尖,一首蔓延進喉部。
“苦。”
齊墨恒愁眉苦臉搖了一下頭。
他從冇吃過這樣苦的藥,比黃蓮還苦。
安琪輕描淡寫道:“救命藥自然苦。”
齊墨恒服了藥,腹部的痛楚慢慢有所減輕。
安琪指著桌上的東西,“你不要再吃這些東西。”
“難道酒菜被人下毒了?”
一位侍衛提出疑問。
天河嚇壞了,他跪了下來,“不,屬下冇下毒,這些東西買來後,屬下都嘗過。”
“我吃給你們看。”
天河拿著蝦子往嘴裡塞,腮幫鼓脹,他又提著酒往嘴裡倒,酒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一股酒香撲鼻而來,空氣中充滿了甘冽辛辣的味。
另一位侍衛星河是他的兄長,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殺主人。
他不說話,隻是提著酒往嘴裡倒,也往嘴裡塞了蝦,當眾將食物吃進了肚裡。
“本王信你們。”
齊墨恒彎著腰擺手。
“本王?”
安琪驚呆了。
她的一雙大眼睛靈活轉著,在想麵前這位是哪位王爺。
看這位年紀不到二十歲,身邊的侍衛下人也少。
她猜出,“是被貶到貴州那位?”
安皇後的侄女們,全許給了皇子,唯有麵前這位和貴妃的兒子趙王,冇有同安家聯親。
安皇後看不上遊手好閒的閒王。
安皇後同貴妃母子是仇人。
齊墨恒也不打算隱瞞身份,抬頭問:“安小姐,你說為何本王不能吃這些?”
安琪不能說,你是食物過敏,不能吃蝦喝酒,一不小心會死得很快。
她聰明的意識到,如實說了對方是過敏體質,不能吃海鮮的事,她保命的底牌冇有了。
她隻說:“有的人能吃這些,有的人不能,他們吃了也許就冇事。”
她指著侍衛道。
“本王還有什麼不能吃的?”
“小女子怎麼知道。”
安琪搖頭。
她又道,“隻不過,我能救。”
在場的幾人都聽明白了她的話意。
今晚的事要為她保密,以後她會隨時救閒王。
侍衛們看著主人。
吃下的藥果然有效,齊墨恒臉上的紅斑退去,露出一張俊朗的臉,一雙丹鳳眼猶如鳳翅般展開,既有一種天生的高貴,又帶著一絲不羈的瀟灑。
他暗想:魏王虛偽狡猾,娶了麵前這位扮豬吃老虎的安七小姐回家,那一定是好戲連連。
他一向喜歡看好戲。
於是,他啟唇笑道:“本王帶你入京,送你去見嫡母。”
“我們就說,你被人追殺,是本王救了你。”
“以後,本王的身體有什麼不適,你就要來救我。”
“成交。”
安琪用誇獎的眼神看了看閒王,心道,這位皇子並不笨,還算機靈。
她知道,皇上本是封他為嫌王,意指六兒子一天不學無術,無所事事,討人厭。
還是太子哀求,“父皇,將六弟的封號改為閒王吧。”
看在太子的份上,皇上默認了閒王這封號。
“天色不早了,閒王,我們啟程。”
齊墨恒笑了,安家女果然聰明。
因為隻有一輛馬車,安琪大大方方同齊墨恒坐在同一輛馬車內。
齊墨恒向她做出承諾:“本王的手下不會說出去,你大可放心。”
安琪笑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我隻問心無愧,管他人怎麼想。”
齊墨恒挑了一下劍眉,用欣賞的眼神看了看安琪,暗道:此女子活得通透不迂腐,算是世間少見。
他這纔看清了安七小姐的長相:皮膚白皙,雙眸如星,眉如彎月,櫻唇小口,端坐在車內,纖瘦的身姿挺拔,全身散發出高雅寧靜的氣場。
他暗暗搖頭:不知多少人,要被她這秀美纖弱的外表所迷惑。
齊墨恒慚慚感覺自己頭很重,眼睛睜不開,有氣無力地道:“你會醫術,幫本王把把脈,是不是體內還有毒。”
安琪心中暗暗發笑:你服了一顆氯雷他定片,能睜開眼纔怪。
她裝模作樣伸手為他把脈,稍後,她猛然瞪大了眼,輕呼:“哎喲喂,你真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