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熙揉了揉腦袋。
看來這人啊,就是得多出門。
纔出來一天,遇到荊州三公,龐德公、司馬徽、黃承彥。
現在更是遇到一名武將。
雖然隻是二流。
但在呂熙眼中,曹性絕對打不過他。
“廖化,你可願歸降於我?”呂熙突然開口,眼中掛著笑意。
此話一出,倒是把曹性給嚇了一跳。
收服黃巾餘孽?
這……
聞言,廖化抬起了頭,驚道:“公子想招降我們?”
他們這群人走到哪裡都是人人喊打。
如今冇辦法,才改換門庭,在這曲陽縣紮下了根。
頭一次聽說,有人敢收降黃巾軍的。
“廖化,我看你們這群人,平時是靠著敲詐勒索為生吧?”呂熙看了看這群人的打扮,微微一笑。
聞言,廖化露出慚愧之色:“公子,自從黃巾解體,我和手下的兄弟冇辦法,所以這纔來到了曲陽,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呂熙突然冷笑一聲,開口道:“參加黃巾是為了吃飯,這是不得已我信。”
“可是你們參加黃巾之後乾了什麼?你們冇飯,卻去搶其他百姓的飯!”
“說得好聽是起義。”
“說不好聽,就是一群強盜罷了!”
“這……”廖化抬了抬嘴唇,正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呂熙打斷。
“黃巾亂世,你們稱之號稱解救世人於水火,是為大同,可是你們做了些什麼?”
“殺人放火。”
“強取豪奪。”
“這是你們當時的初衷?”
說著,呂熙眯了眯眼睛,後人對黃巾軍的評價,稱其為一群可憐人。
有一群吃不飽飯的百姓。
去搶另外一群吃不飽飯的百姓。
美名其曰,共享之。
據黃巾亂世以來,大漢國力迅速衰敗,單單河中一地人口減銳至十萬,山賊橫行,草寇稱王,雖是擊敗黃巾,可天下卻成了破壁蒼穹。
“大哥,這……”
此刻,站在一旁的陳山雙眼赤紅,身為曾經黃巾的一員,雖是感受頗為深刻,但豈容他人大放厥詞。
說你是強盜,你能高興?
“大哥!”
“殺了這小子!”陳山提刀欲上,但被旁邊的廖化一腳給踹到了地上。
緊跟著,廖化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呂熙鞠躬一禮:“公子,如果我歸降你,你能否放了我手底下的兄弟?”
聞言,呂熙滿意的點了點頭。
古人重義,廖化的表現讓呂熙生出了好感。
正想開口。
一道憤然的怒喊聲傳進了耳邊。
“大哥,不能歸順他。”
“我們可都是黃巾軍!”此刻,倒在地上的陳山急促的大喊,“誰知道他們這群官兵是什麼意思,萬一是哄騙我等,待到我們歸順之後,把我們獻給朝廷博個功績!”
聞言,呂熙輕笑一聲,用手指著陳山:“你以為隻有用活人纔會有功績麼?”
陳山頓時一愣。
看到此,呂熙平淡道:“死人照樣可以換功績。”
“我身後三千鐵騎。”
你們這群殘兵能抵擋幾息?”
“這……”廖化深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呂熙搖了搖頭,目光直直盯著廖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廖化!”
“如果你願意歸順,我立刻修書一封到州牧府,我會將你這群兄弟好生安置,讓他們跟百姓一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話一出。
廖化大驚失色,連同其他大漢同時瞪大著雙眼。
“當真?”
廖化連忙拱手,急促道。
冇人願意去做什麼大俠,到處欺壓旁人。
對於他們而言。
試問,誰又不想好好生活?
“敢問公子是何人?官居何職?”廖化沉聲開口,這種事情太離譜,從未有過先例,得確定呂熙是否有這個權力。
“我家公子乃幷州牧之子。”
“呂熙!”
曹性冷冷的開口,一群目不識丁的東西。
此話一出。
廖化大驚失色,連忙朝著呂熙拜服:“公子方纔所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呂熙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揹負在身後。
廖化正要接著下拜。
呂熙突然想到了什麼,嚴肅道:“廖化,你這群人都是黃巾士卒,我先把話放在這裡,如果日後他們成為了我幷州普通百姓,還敢到處打家劫舍,為非作歹,後果你可明白?!”
聞言,廖化拱了拱手:“公子給予我等新生,我必不負公子!”
轉頭,廖化神情嚴肅。
“諸位兄弟,剛剛呂公子說得話可都聽明白了?我們以後可以不用做流寇了,我們可以跟其他百姓一樣生活。”
“但是!
廖化頓時臉色一變,嚴肅道:“如果日後有哪位兄弟還敢去做那不恥之事,不用呂公子出手,我廖化便會將他當場斬殺!”
“兄弟們可聽清楚了?!”
聞言,大漢們神情激動了,紛紛大喊。
“我等明白!”
“我等明白!”
廖化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呂熙,抬了抬嘴唇:“公子,你……你看?”
呂熙輕笑一聲,揮了揮手:“曹性,這群人的戶籍造冊就交於你來安排,將他們打散,安排在曲陽縣下各個村莊!”
“是,公子。”
曹性滿臉不情願,這群黃巾狗賊,還配公子給他們安排日後的出路?
“走吧,廖化。”
呂熙率先抬腳離開,經過這麼一番大動作,縣令劉子賢早已在外麵等候。
剛剛踏出。
劉子賢連忙迎了上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公子,下官死罪,下官死罪!”
“下官竟然不知公子駕到,還讓公子遭受城內流寇,死罪!”
“死罪?”
呂熙麵無表情,默默往前走著:“劉縣令何罪之有?”
聞言,劉子賢打了一個激靈。
呂熙突然扭頭,嘴角上揚:“既然劉縣令誠心賠罪,那就給我準備一萬石糧草吧,我要帶走。”
劉子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