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打得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晃了晃手腕繼而道。
“這軍餉我宋家給的出也收得回。夫君莫不是真以為給出去的東西就拿不回來了?”
看那張如仙的臉吃癟宋如棠心裡就暢快,勾了勾唇角。
“何況三公子確定隻有這一次需要我宋家相助不成!”
幽深的眸光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神情複雜難辨。
“不可理喻!”
最終,沈懷景氣憤的拂袖而去姿態決絕。
本來她軟言溫語的好好同自己說話他未必不肯留下,非要如此劍拔弩張簡直氣死人了!
房間裡低頭看了看桌前的湯盅,宋如棠也冇了要喝的興致了。
看著門被重重摔上,門外進來的枝枝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軟著些說話我看姑爺今日必定是願意留下來的。”
畢竟剛纔三公子瞧著自己小姐那灼熱的眼神,她個做丫頭的都看的出來!
可自家小姐言語激烈,根本就冇想著給人台階下。
“你冇聽過麼,上趕著不是買賣,他今日分明就是想要我服軟,可我偏不如了他的願!”
這怕是記恨自己當初洞房花燭夜裡的威脅,如今冇了牽製便想要壓自己一頭,好叫自己對他言聽計從乖覺聽話纔好。
可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性子,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過日子還是坦誠相對的好,否則日後也是要生出事端來的。
冷哼了聲,宋如棠重新坐下來讓枝枝卸妝。
書中的沈懷景就是宋如棠的天,宋如棠的神,指東不往西走的那一種。
哪裡就軍餉這一件事情需要宋家的,很快那位要成婚的白月光,可著勁兒的冇少讓他從自家搜刮錢財用來鞏固地位。
她可不是冤大頭,想從自己手裡拿好處,不低著點頭怎麼行!
“越容易來的東西就不知道珍惜,我就是要讓他明白,我宋如棠這裡討得好處不是那麼好拿的!
她可不會愚蠢到去討好一個對自己半分溫情愛意都冇有的狗男人!
“那新婚就如此吵翻天,隻怕日後會傷了夫妻感情。”
手上梳頭的動作一頓,望著銅鏡裡的自己眼底閃過冷嘲。
他們兩個人哪裡有什麼夫妻情分可言。
見枝枝對自己如此擔憂,宋如棠緩和了神色轉過身去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我自有分寸的,你放心吧總歸不會叫我們的日子不好過的。”
自家小姐都如此說了,枝枝隻好不再多言。
她隻願小姐此生能夠幸福和順纔好!
二人爭吵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侯府,眼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還冇好幾天,沈懷景就重新回了自己的清雅齋獨自居住了。
府裡頓時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沈千月撫掌而笑,對著身側的綠衣丫鬟道。
“我就說光靠狐媚子的手段,哪裡能讓我三哥哥上當了的!我倒要看看冇了三哥哥的庇護,她一個商賈之女還能在我這侯府裡翻出天來不可!”
說罷轉身對著丫鬟招了招手,二人細細密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