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怪我們心狠,要怪就能怪自己命不好,被龍王爺相中了!隻有你嫁給了龍王,外麵的大雪纔會停下來,難道想讓兩個村子的人跟你一起陪葬嗎?”溫有才陰沉喝道。
安眠藥很快生效,意識模糊前,我聽到付紅梅和溫有才的對話。
“來接親的蛇都被這煞星給弄死了,現在該怎麼辦?”
“不能誤了時辰,否則全家都得遭殃!趕緊把嫁衣給她穿上,咱們親自給她送到龍王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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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驚醒,喉嚨彷彿吞刀子似的疼,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裡漆黑一片。
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腦袋卻重重磕到上方的木板,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才發覺不對。
誰家房子會建的那麼小,連人都站不起來?
除非……是棺材?
難道我已經死了?
這個想法著實令我嚇了一跳,隨即伸手向四周摸去,結果觸碰到了冰冷而富有彈性的**。
我的身側竟還躺著一個修長的男人!
什麼鬼,還是合葬墓?
“彆亂動了!”
那道清冽的嗓音夾雜著幾絲不悅,可聽起來卻格外熟悉。
“龍冥淵……是你嗎?”我試探著問道。
過了片刻,聽到他低沉的迴應,“嗯。”
這莫名熟悉的畫麵讓我想起了之前每晚都會上演的春夢。
躺在身側的龍冥淵似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淡聲道,“這不是夢。”
“不是夢?那我為什麼會在棺材裡……”
我說到這裡停滯住,昏迷前的景象一幕幕重新鑽回腦海中。
是溫有才和付紅梅把我抬到了龍王廟,強行按著我與龍王神像拜了三拜,把額頭都給磕破了。
還撬開我的嘴,灌進了一杯苦澀的合巹酒。
最後,把不省人事的我放入鎮龍棺裡,並且合上了棺蓋……
我心裡既惶恐又困惑,詢問道,“可跟我拜堂成親的人,不應該是龍冥澤嗎?為何現在變成了你?”
龍冥淵沉默不語,但我明顯察覺到氣壓低了幾度。
其實從我看到他開始,心裡就莫名湧出一股喜悅。
再加上他給我的那片黑玉之前救過我幾次,我對他的印象還算好。
但他釋放出的威壓讓我有些懼怕,他似乎……很不想見到我。
於是,我開始手腳並用的往外爬。
無奈這裡麵的空間太過狹小,四壁又過於潮濕光滑,我跌倒在龍冥淵的身上,額頭觸碰到一抹微涼的柔軟。
“唔……”
我們兩人同時悶哼出聲。
額角的傷口再次溢位鮮血,甜腥的味道在稀薄的空氣裡彌散開來。
“我說過,不要再動了!”龍冥淵低聲喝道,聽上去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對……對不起!”剛纔那番折騰讓我與他距離更近,幾乎整個人都貼了上去,這是我第一次在現實裡與男性近距離接觸。
他沉重的呼吸聲充斥在我耳邊,夾雜著危險的意味。
我哪裡還敢亂動,僵硬的保持著蜷縮的姿勢,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而我不敢動,龍冥淵卻動了!
他欺身而上,把我按在棺材底部,骨節分明的手攥在我腰肢兩側,低頭咬住了我的脖頸,一聲驚呼斷在嗓子裡。
嚴絲合縫的親密讓我感覺到他明顯的變化,這對做了一整年春夢的我來說格外熟悉。
他……他難道真的想和我洞房啊?
“龍冥淵,你彆這樣!”我伸手去推搡他,卻被他抓住腕骨壓在頭頂。
龍冥淵吹拂在我耳畔的呼吸聲逐漸粗重起來,慍怒道,“我讓你遠離龍王廟,更不要碰這口鎮龍棺,你為何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