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淵被她這一問,纔想起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心境已經有了變化。
之前隻當她是個外室,現在她既已懷了他的孩子,總不能讓孩子生在杏園做個私生子吧。
到底是他的骨血,他第一個孩子。
名分他給就是!
何況這個女人也的確是自己喜歡的。
若是生了庶長子,他便抬舉她做個側妃。
等王妃進門多護著些她們母子。
“不去杏園。等明日讓人給你收拾出一個院子。以後跟爺在一個府中,可高興?”
果然眼前女人的眉眼彎彎,笑的開心。
“謝謝爺啦。”裴如雪開心環住男人堅實精瘦的蜂腰。
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心裡感歎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個子也高,該是有一米九吧。
“還有以後爺都不準再欺負我,要對我好。”
周墨淵啞笑挑眉,果然女人不能寵,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抬手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嗯,以後不欺負你,對你好!”。對著門外的小耳房吩咐:“提水進來。”
春分夏令帶著府裡的丫頭將水提進了淨房,見屋裡氣氛很好,娘子臉色不錯,應該和王爺之間誤會消除,也都放下心來。
裴如雪隨著周墨淵步入淨房洗漱。
回到內室剛下躺下後,周墨淵摸著搭在他胸口上細細的瑩白玉手,指尖下傳來嫩滑的觸感讓他心頭一癢。
一股火熱自胯下直衝而來,他順著摸向了袖子裡的熟悉的玉臂。
自她走後,他素了兩個月未近女人。
此刻嬌軟美人在側,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
見他情動,裴如雪急急的開口。
“爺,今日不行。”
她知道他在床上多猛和平時懶散模樣完全不一樣,每次不將她折騰的站不起身都不罷休。
她知道懷孕也是可以有房事的,可他那般大力,無甚溫柔。
今日剛一路奔波,又在風雪裡站了那麼久,雖是未動胎氣,但是休息一晚的好。
“不能哪個?”周墨淵舔著圓潤的耳垂壞笑著問。
他最喜歡吮吸這耳垂,甚是美味。
“就是那個,爺知道的!”裴如雪羞赧不已,她雖是思想開放,可說出口還是不好意思的。
周墨淵聽了大笑,今日他忙了一天也是累了。
“放心睡吧,今日不碰你!”
是今日不碰她,明日就不一定了,周墨淵心想。
連日來路途的奔波很是勞累,裴如雪已睏倦的睜不開眼,不多時便睡沉了。
次日清晨起來,耳房值夜的王府丫頭們聽到正屋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忙進來服侍。
在淨房漱口淨麵之後。
二人一同步入宴次間用早膳。
她剛要站著服侍布膳,周墨淵眉頭輕皺,抬手拉她入座。
“日後陪爺一起用,布膳有奴才們。”
說著還將麵前的一碟奶糕端到了裴如雪的前麵,他記得這女人甚喜甜食奶香味的。
“謝謝爺,是我愛吃的。”她笑的眉眼彎彎,甜意在心底蔓延。
不錯,這狗男人終於有點好男友的標準了。
二人剛用完早膳,就聽門口女使回稟,王府長史求見。
想著這長史素來沉穩一早進後院定是有事而來。“讓他進來。”
長史進來並不敢抬頭張望:“啟稟王爺,宮裡娘娘來人傳話,讓王爺進宮。”
“可有說是何事?”周墨淵皺起眉,地上這麼厚的雪,母妃無故怎會讓自己進宮。
長史搖頭他問了來人,並冇有說是何事,“來的小太監冇有說,不過聽說皇後的侄女昨天進了宮。”
“那備好馬車,二門等我。”周墨淵也不多問了,心下已有了些數。
“今日可以逛逛王府,有幾處精緻不錯!爺晚間回來。”
對身邊的小女人丟下這句話,便要起身跨出門檻。
裴如雪閃身跑進了內室,拿出紫貂大氅追了上去,
“王爺,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冰天雪地的,道路難行,好歹也披個大氅啊!”
周墨淵伸手接過大氅,摸上瑩白的小臉,“嗯,等爺回來。”
轉頭又跟長史交代:
“讓內院管事撥幾個丫頭婆子,收拾一處院子給裴夫人。”
長史點頭應諾,主子急著進宮還能想著交代這等小事,看來這裴夫人在主子心裡分量不一般。
視線裡的人影不見了,裴如雪轉身進屋,門外等候的丫頭們也魚貫而入收拾起來。
長史送走了秦王,叫來府裡的總管事和打理後院的謝嬤嬤,交完主子留下的話。
這管事謝忠也是老人了,娘娘母家送來的,他不像王府長史是朝廷派來的,幾年一換。
他可是從王爺未開府之前就被謝家選出來伺候主子的。
如今主子尚未娶王妃,府裡就來了一個懷孕的妾室。
本該瞧瞧藏於後院,若是大張旗鼓的選個院子,怕是主子定正妃時多有閒話。
他斟酌的問:“長史大人,請問爺的意思是.....”
話未說完,王長史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妨提點一下,“王爺對這位很是看重,院子要離前院和正院都近,大些的,小主子出來,院裡要能玩的開的。”
謝忠聽完驚的嘴巴合不攏了,這樣的院子府裡倒是有一處,嘉福園,可這是未來側妃的規製啊,跟正妃的隆福園都不差多少。
現在給了裴夫人住,以後的側妃住哪。
見他為難的苦著臉,謝嬤嬤覺得好笑,這個老油棒子,想的真是多。
她笑著道:“我是不管那麼多,主子都二十一了,彆的王爺二十一都好幾個公子郡主了。如今那位既懷了主子的孩子,我就得護好了她。”
在宮裡混了一輩子,她見過的多了,這女人不能看原本的出身如何,要看男人給她什麼樣的地位。宮裡出身低賤的宮女爬上妃位的多著呢!
“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她以後不會是側妃?”
謝嬤嬤是秦王的奶嬤嬤,從小一天未離的帶大,自己的親兒子都不上這份感情,主子拖著不肯娶正妃,府裡除了一個硬塞進來的女人,再無其他的夫人妾室。到現在都冇孩子,她早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