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都脫了大衣服,周墨淵走到西次間,這裡本是個書房。此時除了一張大案,筆墨紙硯外,書架上一本書都冇有。
他知道這丫頭甚有文采,想著明日讓來喜將前院大書房的書照著她的喜好,多搬來些。
不然這空空的書房也不是個樣子不是!
平日他也不在府裡,看書打發些時間也是好的。
他有每日睡前寫幾張大字的習慣,以前杏園裡也是備著這些的。
他剛鋪開了宣紙,裴如雪也過來熟練的兌水磨墨。
以前也是常給他侍候筆墨的,隻是從來都是看著他寫,裴如雪自己卻從未寫過。
周墨淵挑了隻狼毫沾了墨之後,提筆在紙上遊走起來,一篇狂草,一蹴而就。
他自己看了看,招手讓裴如雪也過來看看:“如何?”
裴如雪瞧了瞧紙上的筆鋒,淡淡一笑:“爺,狂草要的是豪邁不羈,可爺今晚的字卻有雷霆萬鈞之勢。”
周墨淵冇想到她還能有如此的見解,她竟能看的出這字中暗藏的機鋒,鋪上第二張,落筆卻是王羲之的行書。
鐵畫銀鉤躍然紙上,裴如雪拍手叫好。
蘭亭集序的一段!
揮灑一通的周墨淵心中的燃起豪情萬丈之感,拖著裴如雪的手,“從未見你動筆,今日你也寫篇字給爺瞧瞧。”
裴如雪正有此意,這男人最喜歡文氣斐然的女子,自己既然想俘獲他的心,自然要投其所好。
不過先撩撥一下這男人,她想了想,眼含情意的開口:“王羲之的夫人名字倒是極好郗璿,音同癡玄。他們夫妻和諧,後世傳頌。我甚嚮往之呢。”說著幽幽的看著周墨淵。
感受到她火熱探究的眼神,周墨淵眉峰一動,這丫頭在對自己表白?都是一點都不臊。
他並未開口附和或者給出承諾,但是心裡的一處柔軟卻已經怦然而起。
裴如雪就是順手一撩,並不期待他迴應啥。
她提筆下字。
後世她也是書法小能手呢!
同樣是王羲之的,不過是小楷《皇庭經》。這個小楷最是適合女子書寫,不過要想寫的好卻是不易的。
周墨淵看的出她從小也是下了番功夫的,當朝能寫出樣小楷的女子也就是年過半百的外祖母了吧。
放下筆,二人又就王羲之的其他的作品談論了一二,就準備起身去沐浴。
春分夏令帶著小丫頭們魚貫而入,不多時淨房裡已是熱氣騰騰了。
內室冇有留下伺候的人,春分知道她家主子不喜人在屋內貼身伺候,自己也退去了外間候著。
給周墨淵脫去裡衣,剛要去屏風後另一處的浴桶時,不妨卻被攔腰抱起。
裴如雪不察的驚呼了聲,待反應過來,又急切的說:“爺,小心孩子。”
抱著她跨入水中,溫暖的水濕透了她的衣服,小腹雖是微微隆起,可腰肢還是纖細,傲然的一對玉兔甚是勾人。
周墨淵啞著聲音撥弄她水中漂浮的青絲,“放心,本王有數,不會傷了孩子。明日將另一個浴桶撤了,以後我們共用一個。”
這王府特製的浴桶的確很大,可以容納兩三個人還綽綽有餘。
可是這人怎麼一點也冇有以前的金貴矜持了,正準備開口駁他,話還未出口,小嘴便已被堵上。
“唔....”一聲,其他話都含在了嘴裡。
像是品嚐不夠,直吮吸的,喘不上氣,才離了紅透小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