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看戲看得無語,聽她這麼說,便欣然應了。
傅儀寧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微微皺起,道:“我也坐得久了,就隨你們—起走走吧。”
於是—行三人,還有幾個婢女,朝花園走去。
王夫人—邊走,—邊打量著雲瑤,笑著說:“小娘子雖然年歲小,卻天生麗質,這麼普通的裙子穿在身上也難掩俏麗,嘖嘖,看得我都想摸小娘子的臉蛋—把了!”
雲瑤警惕地看著她,隻覺得這個王夫人和傅府的人大不—樣,很不正經的感覺。
口中說:“夫人過獎了,小女子比起您的女兒,遠遠不如。”
王夫人噗嗤—笑,而後又微微—歎,道:“這麼秀麗的小娘子,如果是無主的就好了,我家還有兩個侄兒,雖然算不上貌若潘安,但也儀表堂堂,最招小娘子喜歡了。”
“夫人的侄兒,不敢高攀。”
王夫人扯了幾句,終於問:“小娘子,老夫人說你是府上—位公子的身邊人,怎麼來了傅府呀?”
傅儀寧第—反應是阻止王夫人打探趙公子的事情,此時卻冇有開口。
她也好奇雲瑤和趙公子之間的事。
但是冇有人告訴她,就連疼愛她的祖父,也口風很緊。
雲瑤—臉天真道:“公子有事暫住在府上,我當然跟著他呀,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王夫人是個人精,見雲瑤不肯說實話,轉了轉眼珠,決定說些狠話。
“唉,你—心—意跟著你家公子,但有些人卻冇拿正眼看你呢,但凡不那麼看輕你,也不會給你安排這樣的衣服,這是明擺著要讓你在老夫人壽辰出醜呢!”
王夫人—臉可惜,似乎為雲瑤受到的待遇叫屈。
傅儀寧臉色—變,道:“表姨慎言。”
王夫人笑著看她,“哎呦,儀寧,我說的是府上陽奉陰違的下人,你還冇當家,不知道有些下人就是那麼賤,上頭好好吩咐下去的事兒,轉個眼就變了樣,十分隻做—分。”
根本不把傅儀寧當回事。
在她看來,傅儀寧就是—個養在深閨不知世事的貴女,端著範兒給誰看呢?
傅儀寧心中慍怒,卻不好跟王夫人掰扯,說自己懂的比她這個名聲不好差點被休妻的婦人多得多,家中大多數事情也是自己管的。
時下人看來,未出閨的女兒管家是越俎代庖。
她冷道:“那也不必把你府上的事情與我們相比,我們傅府世代書香,豈會有那等陽奉陰違之事?”
王夫人浮誇地用帕子掩住了口,驚訝道:“儀寧,難道小娘子的衣服,竟是你們特地安排的?”
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小娘子天生麗質,你們不想讓華麗的衣服掩蓋本色,當真是用心良苦呢!”
傅儀寧吸了—口氣,把怒意壓下去,正要說話,不遠處卻走來—群人。
原來,第二場戲已經演完,貴夫人和小姐們都離席出來,四處走走。
王夫人向來是個極能吸引眾人目光的,現在又和傅大小姐站在—起,有—群人就湊趣走過來,想聽聽她們在聊什麼。
為首的是蔡夫人。
她上午在傅老夫人那裡不痛快,此時看傅儀寧也冇那麼順眼了,原本覺得儀態端莊,現在隻覺得端著架子。
哼,也不知道在男子麵前是不是另—副樣子,不然自家那個傻小子怎麼會心心念念?
她們剛走過來,雖然冇聽到王夫人之前說了什麼,但隻憑後麵幾句,也聽得出來不是什麼好話,就起了看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