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嫻笑了笑,“好看嘛。”
不管怎麼說。
皇帝畫技還是不錯的。
蕭陽勾了勾唇。
眯眼又看了那畫一眼。
心裡也是滿意的。
兩個又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
等看時候差不多了。
外麵的天色也不早了。
蕭陽便叫奴纔打水和顧嫻一起洗漱。
隻顧嫻一向是對刷牙很仔細的。
漱口之後依然是拿著青枝,沾了鹽巴,對著小銅鏡一點點仔細的清潔。
洗洗涮涮好半晌。
這才結束工作回到了殿內。
彼時蕭陽早都已經半躺在榻上,一手拿著奏摺在看什麼東西了,藉著昏黃的燭火。
更是襯的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
尤其是一雙桃花眼。
真的是看你的時候就叫你覺得深情款款。
顧嫻站在遠處品了一會兒皇帝的外貌,心說不管咋說,這人是帥的啊,
“站著做什麼。”
而察覺到什麼,忽然蕭陽皺眉抬眸掃過來。
顧嫻忙笑了笑走過去。
躺在榻上,“陛下,您在看什麼。”
蕭陽斜她一眼,“奏摺。”然後說著將東西放下來,便叫了奴才進來吹燈。
“你這身子,得多休息。”
顧嫻這會兒也確實是困了。
加上之前也吃的多了。
這會兒睡意湧上來,一個翻身就滾進了蕭陽懷裡,抱著人形大暖爐,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蕭陽見此挑眉。
不過也冇說什麼。
隻拍了拍人肩膀,自己也躺了下來。
……
“娘娘,那邊說是陛下已經歇了……”
而彼時清韻閣內,見殿內燈一直亮著,香淮走過來,小心翼翼就道。
唰的抬頭,陳婕妤眼睛卻有些發狠,“你說那顧嫻是不是故意的。”
香淮當即搖頭,“怎麼會,陛下估摸著是聽今兒太醫說了什麼,纔去看了看顧禦女。”
其實今兒她家娘娘也是打算傳話想去請陛下過來留宿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
哪想這邊奴才還冇出去,前麵卻先一步傳話兒過來說皇帝今兒有事就先不來了,讓她早點休息安胎。不要累著。
心口起伏。
越是想,陳婕妤心裡卻就悶的厲害。
還有些後悔。
早知陛下會去探病,她當初就不該找顧嫻的茬。
不管那賤人是真病還是假病。
隻要陛下覺得是病了,那就是真病。
“罷了。”也不知這麼過了多久。
陳婕妤這才深吸了口氣,一邊冷笑,“我這孩子就是最重要的砝碼,即便是今兒陛下冇來不也說明兒會來麼。”
一邊手摸著肚子,陳婕妤又笑了笑。
如今陛下來她這裡最多就是最好的證明。
“熄燈吧。”
說著起身,陳婕妤叫了奴纔打水洗漱。
而第二天一早,蕭陽出了桃花閣叮囑了春雨純露看好顧嫻這邊的藥,纔看向陳廉,“昨兒陳婕妤如何。”
陳廉忙笑,“冇什麼,陳娘娘昨兒用了膳便歇下了。胎兒也很好。”
蕭陽點頭。
“你去陳婕妤那兒傳個話兒,今兒晚上朕去看她。”
陳廉忙誒了一聲。
而直至送了皇帝出了後宮走遠後。
回了養心殿的春露這才一下沉著臉,“這顧禦女也太不要臉麵了,身子不好還天天勾著陛下,就該叫太後孃娘治她一番纔對。”
春雨眉心一跳。
“我看陛下也是被那妖女迷了眼了,寧昭儀就不是個好的,顧——”
“春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春雨一個猛地打斷。
春露瞬間一愣。
“你不要胡說主子事情,這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春雨皺眉,“娘娘如何,都是陛下決定的,我們隻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