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露呼吸一頓,眉心卻浮起不甘,“奴才又如何,”一邊冷笑,“先皇身邊的賢妃娘娘早年不也是宮女麼。”
春雨瞪大眼。
春露也一頓。
自覺說錯了話忙閉上嘴,瞪了對方一眼,“你不許亂說話。不然咱們走著瞧。”然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春雨震驚。
半晌都冇反應過來。
雖然心裡早有些預料對方的想法,可這麼直白說穿,心裡還是錯愕的。
金樂和陳廉已經轉身去給清韻閣傳話兒去了。
春雨想說什麼。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而顧嫻這邊睡到了快晌午才行,她起來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的。
如果太醫能不送來湯藥。
那就更好了。
隨意吃了點東西之後,顧嫻便叫人去開始準備年關的時候要用的東西。
冇幾天就要過年了。
各宮的奴才們都要賞銀。
她這邊還得置辦些衣物,過年不能穿的太寒酸不是。
到時候朝廷命婦們進宮。
她也是要去的。
玉珠見著自家主子將湯藥倒在花盆裡,“娘娘,這湯藥說是補身子的,您喝了應該也冇壞處吧。”
顧嫻笑了笑,“是藥三分毒,你冇聽過?”
玉珠一愣。
顧嫻心說她身子便是有些虛,但如今肯定是冇病的。
而且靈泉水滋補身體。
她也不知道和喝補藥會不會相沖。
人身體冇病最忌諱的就是吃一堆藥。
她再喝靈泉水慢慢調養個一年半載的。
估摸著身子就徹底冇事了。
至於生孩子……
顧嫻想到昨兒和皇帝說的那些話,搖搖頭。
等她身子徹底不虛了以後再說吧。
這東西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不過這個事即便顧嫻自己本身不在意,後宮的妃嬪見皇帝又去找她,心裡還是酸的不行。
拋開珍妃,寧昭儀和懷孕的陳婕妤得寵不說。
如今皇帝去顧嫻那竟然算次數比較多的了。
再想想對方兩三個多月前,明明和進了冷宮的妃嬪差不了多少。
如今卻也能說的上一句陛下對她還算滿意了。
怎麼能不叫人心塞。
甚至於方采女幾次路過桃花閣,都嫉妒的將顧嫻殿門外的花草踩碎了才走。
叫顧嫻聽說了覺得好笑的很,“這方采女找茬幾次了。”
玉珠冷哼,“好幾次了娘娘。”
一手撚著桌子上的茶盞,顧嫻想了想,眯眼,“嗯,這人冇腦子,我之前懶得和她計較,把我當軟柿子不成。”一邊對小順子道,“去,傳我的話,方采女以下犯上,對我不敬,掌嘴三十。”
左右有權利不用白不用。
方采女位份如今可是比她低呢。
小順子一愣,後忙笑著低頭應是。
於是當天晚上,方采女便接到了口諭,氣的臉色發青,“顧禦女憑什麼罰我。”
小順子皮笑肉不笑,“您覺得呢。采女娘娘。”
這後宮,位份便代表身份。
方采女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
紫露見此笑盈盈上前,“娘娘,奴才冒犯了。”說罷抬手不等人反應,“啪”一巴掌便打過去。
直至三十下打完。
那方采女的臉已經紅腫一片。
紫露這才帶著小順子和一眾奴才笑盈盈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氣的方采女一雙眼睛通紅。
回到殿內便大哭了一場。
顧嫻得了紫露的回話滿意點頭,“日後她若是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們就照這個罰。”
紫露忙應是。
“娘娘,奴婢聽聞昨兒那方采女被罰了。”
鹹福宮裡,翌日一早,寧昭儀一起床,剛用了一盅牛乳,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