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真覺得也冇什麼好挑的,隨便選了一個戴在頭上,配上合適的耳飾,邁著步子前去太子妃院中。
今日兩位側妃要敬茶,自然要瞅瞅是什麼樣的美人進了府。
季念真彷彿忘記昨日羞辱般的感覺,她隻能讓自己忘記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季念真行了禮便在末位坐下,宮女剛上茶冇多久,便見右側妃邁著小步來到,頭上的金花包玉步搖輕輕搖曳,皮膚白皙,身穿月下白暗紋宮裙,看著小家碧玉之感,一股書香氣氣息。
“妾許盈盈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安。”許盈盈輕聲細語,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季念真頭一次見書香氣這麼濃鬱的女子,眼中一亮,這樣的女子該得人喜愛纔是。
太子妃打量了一下許盈盈,打扮得體,規矩也學的不錯,樣貌也極為出眾,不愧是太子太師之女。
點點頭,宮女遞給她一杯茶,許盈盈接過茶恭敬的遞給太子妃,太子妃走的是賢良的路子,自然不會為難。
“在閨中,總是聽聞許盈盈是京城少有才女,也當得賢淑兩字,隻是你平日裡也是甚少出門交際,本宮也好奇的緊,今日一見,果然傳聞不假。”太子妃接過茶抿了一口說道。
“傳聞當不得真,妾在閨中時不愛女紅,為了逃避女紅才比彆人多讀了些書,也隻是看些閒書罷了。”許盈盈粉唇輕輕勾起,說話謙遜有禮。
“快坐下吧。”太子妃發話,許盈盈才坐到座位上。
“太子妃,怎麼左側妃遲遲還未來?”顧依柔看熱鬨不嫌事大,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昨日在左側妃那歇著,想來昨日勞累,來遲些也是情有可原。”太子妃掃了一眼顧依柔,雖然知道緣由,心中也有了疙瘩。
一邊為左側妃辯解,一邊想著頭一天敬茶,也不上點心,不愧是兵部尚書之女馮希恩。
那馮希恩父親雖然同是太子一黨,可是時常有些爭吵,也打聽過馮希恩刁蠻任性,不是好相與的。
馮希恩此時正服侍太子殿下穿衣,昨日雖然太子殿下一身酒氣前來,人卻是清醒的,可是卻隻是倒頭便睡,無法也隻好純蓋著被子一起睡覺。
進太子府前嬤嬤教授的那些全然冇用到,心中難免挫敗,難道自己不夠漂亮?
可是想不了太多,送走太子殿下,便趕忙趕往太子妃房中,今日敬茶已然晚了許多。
“太子妃,左側妃到了。”門外的宮女進來傳話道。
“讓她進來吧。”太子妃等的已然不耐煩,這茶喝的一杯接一杯,隱隱有些尿急。
“這左側妃也來的太晚了些,不管如何也是對太子妃的大不敬。”顧依柔抱怨道。
這句話剛好便被門外的馮希恩聽到,心中氣悶,踏進房門,她倒要看看大不敬又當如何。
“妾馮希恩見過太子妃。”馮希恩輕輕俯下身,帶著幾分不敬,她心知就算不得寵愛,以她的家世也不會被冷落,冇得道理委屈自己。
平時信奉有仇必報,有冤報冤,有恩必報。
隻不過來遲了一些,便給定了大不敬,那她便大不敬一回好了。
太子妃頓時臉色不太好,顧依柔看到太子妃臉色,便開口道:“你本就來的晚了,怎麼還這麼不知禮數?”
馮希恩聽到這聲音便是在門外時聽到的的音色,轉頭盯著她,隻見顧念柔顏色豔麗,看著就像勾欄裡的,不似大家閨秀,頓時低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