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夢裡怎麼會有你?”季念真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腦子卻冇想太多,接著說道:“今天的魚丸湯好好喝啊!妾身肚子如果夠大肯定吃完了。”
蕭正澤順勢壓在她身上,立刻熱血沸騰,季念真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才發覺不是夢,太子殿下就要脫她身上的衣服,她想到今日太子應該在兩位側妃其中一個的房中,理智告訴她他今晚不能在這裡。
“殿下,你放開我!你清醒點!”季念真推搡著蕭正澤,他身上的酒味濃鬱。
“怎麼?不希望本王來嗎?”蕭正澤嘴唇貼近著她的臉說道,解衣的動作卻未停。
“殿下,今日你本該在側妃房裡的,不應該來妾這裡!”季念真掙脫不開他,隱隱要哭出聲來。她想著如果今日殿下在這裡留宿,兩位側妃定會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蕭正澤親吻著她的額頭:“本王知道。”
蕭正澤見她要哭,停下動作:“彆哭。”
“還請太子殿下離開,到側妃房中。”季念真見他不在使勁束縛自己,趕忙從床上下來,跪坐在地上。
蕭正澤坐在床邊,一時間無話。
季念真急的終於忍不住眼淚掉出,太子這才站起身,扶她起來。
“是本王孟浪了,這就離開,你也彆哭了。”蕭正澤本來不喜歡見女人哭,可現在她身著淩亂,未施粉黛,披散著頭髮,跪坐在地落淚的模樣,卻莫名讓他心疼。
季念真忍住情緒,為他理好衣服,送他離開,隻見他腳步飛快的穿過花園,消失不見。
“主子,夜深了,快回去睡吧。”楊柳兒知道太子殿下來後便再也冇有睡去。
聽著房內傳來的聲音,隻覺得要完,擔心太子殿下就這麼歇在清漪院。
這不是一下子便得罪了兩位側妃?再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怕主子不知道輕重。
好在太子殿下還是走了。
季念真聽她的話,一步步走回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就在躺在床上那一刻,抱著被子哭起來。
她現如今,這樣的境地,和之前想做的正室娘子差遠了。
“我和玩物有什麼分彆嗎?”季念真心中想著,淚水不斷滑落,深深的覺得無力。
楊柳兒輕輕的敲了敲門不知道主子在哭,畢竟她哭的極為剋製:“主子,奴婢準備了盆熱水,洗洗再睡吧。”
季念真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酒味,想想也覺得有理,打開門:“水就放這兒吧,你趕緊睡吧。”
楊柳兒應聲抬眼看了看她,眼眶鼻頭都紅著,明顯哭過:“主子,哭多了傷眼睛。”
“我無事,隻是有些想家。”季念真想好托辭開口說道。
“哎……主子,等你生了孩子,便可以叫母親前來待上半月。”楊柳兒想起了這辦法:“主子,近日寵愛非常,想來離有好孕不遠了。”
季念真聽了她的話,不管之前為何哭,也勾起嘴角。
希望能有孕吧,也算是能改變目前境地的唯一途徑了。
她不想做一個玩物,不想做一個隨意取樂的妾室,不想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的感覺。
季念真最終還是滿懷著期望睡去。
第二日還是被楊柳兒叫醒的,本來楊柳兒也是冇睡醒,她是被井喜兒叫醒的。
井喜兒昨日喝了酒後,沉沉的睡上了一覺,好久冇有那麼舒服的睡著過。
楊柳兒為季念真梳著頭髮,首飾盒裡來來回回就是那幾件首飾,要麼是皇後賞賜的,要麼是太子妃賞賜的,而太子卻冇有賞賜過,小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