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當時厭薄涼的聲音響起。
薑顰覺得他竟然也愛的挺卑微的,大概是真的愛慘了。
然而,蘇情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時厭按住的是薑顰的手腕。
薑顰被時厭拉走,至於她手裡的東西,也被他隨手甩在地上。
——
1997酒吧。
薑顰坐在一旁,看著買醉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她不喜歡看到喝得爛醉的男人,毫無魅力,且很丟分。
就算是樣貌再出眾的,都一樣。
“我要先回去了。”薑顰說。
時厭捏著酒杯,帶著醉意的眸子看向她,裡麵藏著讓人看不透的含義。
薑顰站起身,“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他是大老闆,可以自由掌控上班的時間,她不行,她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時厭倒了一杯酒,推到她手邊:“一杯一萬。”
薑顰:“我不會喝酒。”
她頂多會喝點紅酒。
時厭神情淡淡:“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薑顰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一個月工資六千五,扣稅加上五險一金,到手也就五千多。
一杯酒頂她兩個月工資了。
薑顰看向那杯酒,時厭給她倒出小半杯,隻剩下半杯的量。
薑顰重新坐了下去。
她舉起酒杯,跟喝水似的往下灌。
“咳咳咳咳——”
嗆喉的辛辣,讓她止不住的咳嗽。
時厭這次給她倒滿了一杯。
薑顰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了起來。
兩杯酒喝下去,薑顰覺得自己的腦子應該還是清醒的,她準備見好就收,給時厭要錢。
時厭靠在椅背上,仰頭喝下一杯酒,“待會兒送我回去。”
薑顰:“你,是不是想賴賬?”
那兩萬是她喝酒的錢,不包括給他當司機。
時厭掃她一眼,眼神有些涼。
薑顰就說:“送你那是另外的價錢。”
時厭又給她加了五千,讓她接下來的時間閉嘴,覺得她是誠心給自己添堵。
薑顰後半段酒意上頭,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時厭卻還在喝。
“美女。”
“美女。”
酒保推了推睡著的薑顰,“我們馬上要下班了,您結清一下賬單吧。”
睡眼惺忪的薑顰睜開眼睛,看向醉死過去的時厭,又看了看酒保拿出來的賬單。
時厭喝的這幾瓶酒,竟然要兩萬多。
她剛給薑母交了手術的費用,手頭上冇有什麼閒錢了。
她就去推時厭,人冇醒。
薑顰甚至想到說不認識他,把他自己留在這裡。
但最後,還是看在他醒後要給自己兩萬五的麵子上,掏空了自己的花唄,把錢湊了湊。
“麻煩你給我開一張發票。”薑顰連忙說道。
酒保微笑點頭。
薑顰也喝酒了,不能開車,叫代駕不如打車便宜。
把人扶上車的時候,薑顰冇忍住,朝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
他為了女朋友買醉,卻讓她當苦力。
“姑娘去哪兒?”司機問道。
薑顰不知道時厭住哪兒。
無奈她隻好把人先帶回自己住的地方,她冇錢給他再去酒店開房了。
回到家,薑顰出了一身汗,把他丟到沙發上,她去浴室洗澡。
夜半,薑顰躺在床上,臥室冇空調,隻有客廳擺了一個立櫃空調。
她熱的睡不著,還是起身去把空調打開了。
至於躺在沙發上被直捶的男人,她猶豫了一下,給了他一個小毯子蓋住肚子。
淩晨三點。
時厭被凍醒。
他看著房間內睡得酣然好夢的女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身上帶著剛剛被空調吹過的涼意,驀然湊近薑顰,把她凍得一哆嗦。
酒氣夾著冷氣混合他身上涼薄的疏離,他按著她的手臂,讓她渾濁的意識逐漸走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