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新鮮,像是現宰的,也不知月寧安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弄來這麼一頭活羔羊。
然而,當陸藏鋒接下來,每天都吃到新鮮的小羔羊肉,陸藏鋒才知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月寧安為了讓他吃得滿意,特地讓人在汴京郊外圈了一塊地,從塞外移植青草,請塞外的老牧羊人放養,隻為了他喜歡。
要說不震驚是騙人,但也隻是震驚。
畢竟,隻要有心,要做到並不難。
月寧安也隻是有心罷了。
陸藏鋒按往常的習慣,將當日的公務處理完,便去睡覺,隻是……
一連累了數天的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一閉上眼,腦海裡就浮現出月寧安的身影。
那個女人簡直有毒,無孔不入!
前後不差一刻鐘,陸藏鋒躺在了床上,月寧安也上床準備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拉過被子,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月寧安剛用完早膳,下人就來報,“姑娘,袖天街那處宅子起火了。”
“人有事嗎?”她就知道,蘇家不是善茬。
“咱們的人動作快,先一步把人送走了,人冇事。為了打消蘇家的懷疑,小人見那宅子起了火,便自作主張買了兩俱屍體放進去,蘇家人今早看到焦屍,肯定會以為人已經死了。”下人一臉慶幸的說道,隨即又苦著臉,“隻是,那宅子的火太大,兩旁的房子都受了牽連,那房子咱們剛賣給了陳家,不知會不會有影響?”
月寧安沉吟片刻,道:“退雙倍的銀子給陳家,給陳家說一聲抱歉,回頭我得了好的宅子,優先賣給他們,要是陳家仍舊介意就算了。”
總有人忌諱這些,哪怕人不是死在自己的宅子,可到底是橫死,就算是住在隔壁也不自在。
“如果陳家退了宅子,就把宅子的地契送到錢家,告訴他們那座失火的宅子有故事。要是陳家不退,就想辦法跟錢家的下人搭上,讓錢家人知道,那座失火的宅子是蘇大少的,死的是一對母子。”這步棋雖然廢了,不過能發揮一點餘熱算一點。
好歹能收回一點本不是?
“小人明白。”月家的下人領命退下。
月寧安處理完這些雜事,就回書房去清算她手中的產業。
昨日,她雖然讓常天出手了不少,不過那些都是在汴京的大產業,被無數人盯著,冇有陸家庇護她留不住的產業。
除了那些讓人眼紅的產業外,她名下還有不少不起眼的小生意、小商鋪。
這些,她昨天是冇打算送出去的,她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手上不能冇有賺錢的生意,而且那些人拿了大頭,看在銀錢的份上,也會照看她一二,她做點小生意卻也無礙。
現在事情有變,再過四個月,她就要去青州參與家主之爭,她名下不能有產業,甚至連錢財最好都不能有。不然,讓範家抓住了把柄,把錢財讓出去是小事,被範家踩一腳、坑一把纔是大事。
月寧安拿出冊子,將手中餘下的生意全部盤了一遍,又將手中能動用的錢財也清算了一遍,細細彙總,發現……
“我還真能掙,散了那麼多錢財出去,手上居然還有近十萬兩現銀,不錯,可以揮霍一段時間了。”月寧安拿起桌上寫得滿滿的賬本,滿意的點頭。
“本大人竟是不知,你還有這麼自戀的時候。”戴著標誌性的麵具的趙啟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月寧安的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