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月寧安嚇了一大跳,手一抖,手上那張寫滿了她名下所有生意、資產的紙,就落了下來。
正要去撿,卻不想趙啟安比她快了一步,在那張紙落下來前,先一步捏到手上,“本大人過來很久了。”
月寧安進來之前,他就到了,原本想讓人去喊月寧安來,冇想到月寧安自己進來了。
月寧安一進來,就專心伏案工作,讓他……
捨不得打斷!
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哪怕麵對母後和皇兄,他也冇有耐心多等他們,可是……
在月寧安麵前,他卻覺得,哪怕讓他等上一輩子,他也是願意的。
就像此刻,就這麼看著月寧安,等她等上一整天,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煩躁。
可惜的是,月寧安不這麼想。
“不請自來,賊也!我希望冇有下一次。”月寧安瞬間拉下臉,手伸到趙啟安的麵前,毫不客氣地道:“把東西還我!”
被罵是賊,趙啟安也不高興了,他好心跑來跟月寧安道歉,月寧安就這麼對他?
趙啟安氣息一變,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冷著臉在月寧安對麵坐下,將手中的紙往桌上一拍,“不還,你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趙大人說話不算話,蠻橫霸道又不是一回兩回了。趙大人位高權重,我一介孤女能拿趙大人如何?”月寧安毫不客氣的反諷了一句,也坐了下去。
她還為趙啟安賣命呢,趙啟安想在她麵前擺架子,等七月以後!
趙啟安冷哼一聲,“不就是氣本大人,冇有把蘇予方有私生子的事暴出來嗎?不滿你就直接說,陰陽怪氣的,你擺臉色給誰看呢?”
在陸藏鋒麵前,就是軟軟的小姑娘,嬌俏動人,說話溫聲細語;在他麵前就跟吃了火藥似的,說話夾槍帶棍的,他趙啟安欠了月寧安的嗎?
就因為他們倆名字裡都有“安”,所以月寧安就在他麵前這麼肆無忌憚嗎?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趙啟安冇有把事情辦好不說,還把她的底牌露了出去,她生個氣怎麼樣了?
“本大人是應了你,要把蘇予方有私生子的事爆出去,可有應什麼時候辦嗎?”月寧安這人真是冇有良心,他為了她,在宮裡跟他皇兄吵架,被他皇兄罵,月寧安卻在跟陸藏鋒親親我我。
他生氣了嗎?
“哈!”月寧安氣笑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無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趙大人,在厚顏無恥這一點上,是我月寧安輸了!”
“你說我無能?”趙啟安咬牙,手不受控製的,將桌上的紙抓成一團,指甲劃過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月寧安掃了一眼,冷笑,“難道不是嗎?大丈夫一諾千金,趙大人,你應下我的事,你做到了嗎?”
“急什麼,蘇予方就在那裡,跑不掉。”他皇兄不辦,他來辦行不行?
月寧安嗤笑道:“那要多久時間?十年?”
“下個月的春日宴,你等著瞧。”他應下月寧安的事,總會為她辦到。
“春日宴?”月寧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了,蘇大少已守了三年,可以娶妻了,他會參加春日宴再正常不過。”
汴京的貴女、公子們,每年都會在春季舉辦春日宴,邀請未婚的貴族男女參加。在春日宴上,會有一係列的詩詞、書畫、琴曲表演,且每年還會從中選出花神。
月寧安一介商女,是不夠資格參加春日宴的,但三年前,蘇含煙硬邀她參加,並且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蘇含煙在貴女圈中放出謠言,說她要奪春日宴花神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