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梳頭髮的手頓住了,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覃澈的聲音也是緊繃著的:“我查不到保釋的人是誰,可能是故意隱瞞了資訊。”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是商業對手嗎?還是……任禹廷保釋了許菲菲呢?
如果是任禹廷保釋的許菲菲,那原因就很顯而易見了。
果然,他還是覺得小寶不能冇有親生母親嗎?
一絲酸脹的澀感漫上心間。
我不敢想太多,上一次被許菲菲捅傷的恐怖經曆還曆曆在目。
甚至……肚子上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煩亂的思緒:“我知道了,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再讓許菲菲傷到我第二次。”
我眼神透露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覃澈的聲音這個時候又適當傳了過來,他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和試探:“蘭熏,你可以先避一避的。”
那個瘋女人能從拘留所出來,就說明她的底牌不簡單。
她都能瘋到當街捅傷封蘭熏,還有什麼事她做不出來?
他希望封蘭熏能在不利於自己的環境下選擇明哲保身,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不利因素下,任人宰割。
這是他作為一名律師對委托人的忠告,也是他自己的私心。
他還是希望封蘭熏能夠健康的生活在陽光下的。
聽著覃澈的話,我沉默了一會,最終開口:“不用了,謝謝你,覃澈。如果說是以前的我,也許就躲的遠遠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想保護小寶,許菲菲那種性格扭曲偏執到極致的母親,絕對會把小寶養歪的。
小寶還是一張白紙,他不應該被許菲菲這樣的墨水汙染。
我掛掉了電話,雖然覃澈的出發點是為我好,但是還是先算了吧。
等任禹廷回來,這件事要找他問個清楚。
……
傍晚,任禹廷破天荒的在晚飯之前就回了家。
我坐在客廳裡等他已經兩個小時了,看見他回來,我眼裡閃過幾分疑惑。
他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任禹廷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和以往的平靜都不太一樣,
我定定心神:“任禹廷……”
兩人同時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任禹廷的眼睛裡閃過幾分驚疑,他看了看正在陪小寶玩的劉姨,拉住了我的手:“進房間說。”
我跟在任禹廷身後走進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刻,莫名的,不祥的預感盤旋在我心間。
我看著自己被任禹廷緊緊握住的手,垂眸不語。
就聽任禹廷沉沉發問:“你今天冇出去吧?”
我緩緩抬頭看著他,隱隱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任禹廷就嚴肅開口:“封蘭熏,你聽好,許菲菲被保釋了,所以……”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要說什麼我知道。”
“任禹廷,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我慢慢掙脫了被任禹廷攥住的那隻手,眼神平靜,呼吸卻緊張到屏住。
“許菲菲是你保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