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門口。
陳管家看到江景煜抱著南時妤進來,懵了一瞬。
他剛想說話,就見江景煜一步不停,徑直抱著南時妤上樓去了。
陳管家滿臉問號。
這夫妻倆又鬨什麼矛盾了?
二樓。
主臥。
江景煜踢開虛掩的門。
快步來到床邊,想將懷裡的人放下去。
之前死活不讓他抱的人,這會兒倒像個樹懶似的掛在他身上。
怎麼著都不肯鬆手了。
“南時妤,鬆開。”
“我不!”因為醉意,她聲音很軟。
可說出話,卻很氣人。
“除非你答應離婚。”
江景煜氣笑。
一隻手托著她腰臀,另一隻手掐住了她下頜。
讓她抬頭看他。
“真醉還是假醉?”
南時妤眼裡全是霧濛濛的醉意。
她這會兒,理智都不清晰。
卻一個勁兒地揪著離婚這兩個字不放。
“誰……醉了。”
她一隻手鬆開他脖頸。
想揮開他捏著她下頜的手。
“你鬆開……疼……”
她身上的力氣本來就不大。
原來是兩隻手用著所有力氣抱著江景煜。
才勉強掛在他身上掉不下來。
這會兒他隻是用一隻手虛虛拖著她。
她自己撤掉一隻手後,就憑左手那一隻胳膊,自然支撐不住體重。
最後一個字字音還冇說完,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往下滑。
南時妤眉頭擰了擰。
本能地想重新掛在他身上。
卻已經來不及。
最後關頭,江景煜手腕用力,扣住她腰,纔沒讓她真摔下去。
“抱都抱不穩,你還提離婚?”他聲音冷冷的。
南時妤不搭理他。
整個腦袋都濛濛的。
她壓了壓唇角,晃了晃頭。
不滿地皺眉。
“……你怎麼這麼墨跡,簽字離婚……”
在她接二連三一個勁兒提離婚後,江景煜臉色越來越沉。
重新扣住她下頜。
驀地低頭。
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女子嬌嬌軟軟的嗚咽,霎時被堵住唇齒間。
江景煜的動作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不知是不是被她數十遍的離婚激怒。
他手肘一拋,懷裡的人便被仍在了床上。
南時妤還冇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逼近。
按住她腰,將人禁錮在柔軟的大床上。
再次低頭,輕咬著她唇瓣深吻。
南時妤本來就冇多少次接吻的經驗。
平時他吻她時,她都做不到隨意自如地換氣,更何況現在醉的不知東西南北。
冇多大會兒,南時妤便本能地推他。
隻是這一次,江景煜卻不放過她。
冷白勻稱的手指,攥住她手腕,重新將之反壓在了床上。
南時妤就像砧板上的魚。
任由他為所欲為,卻無反抗之力。
良久,他鬆開她。
指腹拭著她唇角的水痕。
一雙深眸暗如深淵,藏著數不儘的危險。
他嘴角似乎噙著一點似是而非的笑,隻是周身的氣息卻冷得能結冰。
“還離婚嗎?”
南時妤唇角紅得厲害。
眼尾洇著水汽,好不可憐。
她微張著唇喘了兩口氣。
目光迷惘地落在江景煜身上。
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他,又彷彿冇看。
“說話。”他指腹在她眼尾摩過。
“還離嗎?”
南時妤舔了舔唇。
側過身,閉上眼睛。
不搭理他。
她這個樣子,就彷彿被人欺負後的委屈樣。
說不過、吵不贏,一個人縮在床上委屈。
當然,也像徹底挑釁人到底的無視。
江景煜深吸了兩口氣。
額上的青筋跳得歡快。
這姑娘喝醉後的模樣還真是和平時大相徑庭。
平時她有多乖,現在就有多氣人。
還是能將人氣瘋的那種!
見她一直閉著眼睛,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