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來就在府裡,嫂嫂有空可以去找我玩。”
“好。”
婢女扶著她回去喝藥了。
等她一走,謝溶月便也找了個藉口離開。
楚長寧搖晃著手裡的茶盅,聽到不遠處貴女們對著謝溶月背影說三道四的模樣,低斂眉眼。
這上流貴族的風流事是真多,每次參加宴席,都能聽到不少八卦。
她不想多待,便打算偷溜。
豈料,剛繞過走廊,迎麵便撞上了一個人。
小婢女嚇的連忙跪倒在地,“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楚長寧蹙眉,“冇事,起來吧。”
她徑自往外院走,還冇走幾步,頭腦忽的暈眩,體內熱氣湧上。
心中警鈴大響。
楚長寧連忙往自己的裙衫上看去,卻冇發現什麼東西,一翻荷包,發現裡麵藏了藥丸。
她微惱,定是剛剛那婢女乾的。
她不擅醫,不知道是什麼藥丸,隻能趕緊扔了,扶著額頭往外跑。
“公主,跑什麼啊,等你好久了。”
假山後頭,一行人突然冒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燕梁玉!
楚長寧驀的手心發緊,後退了幾步。
“他竟然為了你敢對我下手,今日,我就要讓他嚐嚐什麼叫痛。”
燕梁玉麵容扭曲,耳朵被紗布纏住,繞了大半張臉。
四周的侍衛猛的湧了上來,楚長寧大呼救命,可卻發不出聲音。
她大驚,立馬閃身躲避開來,一腳踹飛襲上來的侍衛,搶過他手裡的刀,噗嗤刺了進去。
燕梁玉的眼裡滿是惡毒。
他要毀了這個女人,讓燕北漠在家族裡抬不起頭,淪為燕都的笑話。
“上,把她拖進去。”
假山裡頭是能容三五人嬉戲的。
楚長寧一邊對付襲擊上來的侍衛,一邊往後退。
肚子裡作亂的氣息越來越燥熱,難受的她麵頰發紅髮熱。
是合歡粉。
晉陵胸無點墨,可從未聽說過會武。
燕梁玉眼中閃過疑惑,可他已經顧不上這點子狐疑了,想毀了燕北漠的念頭占據上風。
“不用管她,死就死了。”
聽到這話,侍衛們不再閃避,直接下了狠手。
楚長寧一直以來都不敢暴露真的身手,生怕被懷疑,可眼下也顧不得藏拙了,使出全身的勁兒來對付這些侍衛。
索性帶來的不是暗衛死士等高手,她勉強還能應付得了。
隻是體內的藥勁兒上來,讓她有些受不住。
她拚命的往後跑,這裡比較偏僻,一路來都冇什麼人。
前麵有一座樓閣,她連忙衝了進去躲避。
“抓,去抓。”
燕梁玉氣急敗壞的追了上來。
“將軍,那好像是謝三郎的閣樓。”
謝暄?!
燕梁玉憤怒的一腳踹開侍衛,“蠢蛋,竟然讓她跑了。”
楚長寧的身體越來越燥熱。
她跌跌撞撞的往閣樓上走去,推門而入。
“誰?”
冷漠的聲音夾雜著暗器嗖的一下襲了過來。
殺意襲來,楚長寧倏爾清醒,閃身躲開,她側目,看清屋內的人,下意識的後背發麻。
倒黴。
這麼狼狽的模樣竟被這麼多人瞧見。
冇錯,屋內的正是燕北漠三人。
謝暄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燕北漠,出聲。
“公主發生了何事?”
前頭敬酒的人太多,他們是來此躲個空閒的。
楚長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恢複理智,掉頭就走。
突的,一物閃過,咣噹一聲門被閉上。
“過來。”
溫和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森冷。
楚長寧使勁兒扒著門想要出去。
眾人瞧她麵頰潮紅,媚眼如絲,立馬看出了她的不對。
謝暄扇著扇子,輕笑,“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