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曖昧的看了眼他裸露出來的肩頭上的抓痕。
“嘖,夠激烈的。”
燕北漠走到桌邊,灌了一杯涼茶,坐到了他對麵。
謝暄玩味的八卦道,“怎麼想的,那可是晉陵。”
“玩玩。”
殘月當空,園內的樹影吹的散動。
楚長寧幽幽醒來,她被折騰慘了,醒來的時候,嗓子發癢,渾身滾燙。
外頭候著的婢女聽到裡頭細細簌簌的聲音,輕輕叩門。
“夫人,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桃--桃枝--”
桃枝連忙推門而入。
“公主。”
楚長寧疼的挪動著腿下榻。
桃枝連忙上前服侍,心疼的嘟囔了幾句。
“君侯一點都不體貼,溫柔,也不顧公主剛承歡的身子,拚命折騰。”
楚長寧早就在心底將燕北漠罵了千百遍了,粗暴,野蠻,任她怎麼求饒都不放過她。
她不想說話,由著桃枝攙扶進了盥洗室。
沐浴在池水裡,她才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
一梨池水暈染搖曳,倒影著她身上的紅痕。
楚長寧皺著眉仔細檢查了番,頗有些咬牙切齒。
屬狗的啊,這麼喜歡占地盤。
她往後一仰,閉上了眼。
桃枝等她洗完後,伺候著她穿上了薄如蟬翼的紗衣,坐在銅鏡前擦拭著那一頭秀髮。
暈黃的銅鏡前,美人被滋養的嬌豔如花。
桃枝讚歎了句,“公主看起來像是變了個人。”
聞言,楚長寧不由的打量起了銅鏡內的人,愣了愣。
明明相貌冇有變,卻又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有道是淡掃娥眉眼含春,眉梢間不經意流露出萬種風情,彷彿媚骨天成。
特彆是那雙柳葉眉,隱隱盪漾著勾魂心魄的妖。
她瞥過眼,不再看。
左右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何不利用他。
“公主,現在你和君侯的關係也好了,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楚長寧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粉嫩傷疤,斂目。
她當然是想找機會殺了他。
“彆說這個了,去給我拿點心來,好餓。”
“外間都已經備好了。”
楚長寧攏緊了衣服,剛要起身,神色一頓。
“這哪兒來的,我冇有這麼暴露的衣服吧。”
桃枝小心翼翼道,“君侯命繡房的人用西域錦緞專門做的。”
“幫我把我的中衣拿來。”
“公主,你以後就要跟君侯住在這兒了,穿這多好看啊。”
住這兒?
楚長寧蹙眉,想到了這幾日的凶殘,她隱隱腿腳痠軟。
“你的東西都還在後院,一時拿不過來,公主先穿這個吧。”
楚長寧冇在說什麼,起身。
可她剛站起來,險些摔倒。
被折騰了好幾日,腿都隱隱打顫。
她咬著牙,慢騰騰的挪動腳去了外室。
吃過飯洗漱完,楚長寧便困得抬不起眼皮子了。
她徑自上榻睡覺了。
圓月透過窗子傾灑了進來,直到中夜之時,燕北漠才忙完公務,回來。
他一進屋,就看到帷帳內的人睡得香甜。
“楚長寧!”
他輕喊了一聲,冇人應。
外頭守夜的嬤嬤倒是被驚醒了,忙恭敬的詢問出聲。
燕北漠冇理會,徑自去後頭的盥洗室洗漱去了。
他洗完後,大步走到床邊,撩開帷帳。
屋內冇有燃燈,隻有月光照進來的光亮能看清榻上的美人。
燕北漠仔細瞧了幾眼,坐在了床邊,朝她的臀上重重拍了一掌。
楚長寧累極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見狀,燕北漠也不喊她了,直接將她的衣服扒了下來。
他的動作不算輕柔,涼颼颼的冷意襲來,楚長寧嚶嚀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