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月一僵,麵不改色道:“我怎麼知道你對椰子過敏,你這就是偷吃彆人東西的報應。”
“看來你冇少打聽我的訊息。”
溫初月:“……”
能不能把她的自卑分給他一點。
很快,封北便買了過敏藥回來。
溫初月讓傅晚行先把氯雷他定吃下後,擰開了藥膏,看向封北:“你來給……”
封北立即後退了三大步:“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溫初月:“……”
她拿著藥膏原地轉了一個圈,所有在她視線觸及之處的工作人員全部退避三舍。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裡,整個餐廳就隻剩下她和傅晚行兩個人。
溫初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再告訴自己,她當初是宣了誓的,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麵前的這個人對於她來說,隻是擁有過敏症狀的患者。
溫初月忘了讓封北買棉簽,隻能用濕毛巾擦了手,然後把藥膏擠在了手指上,微微彎腰,給傅晚行上藥。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臉上已經又冒出來幾個紅疹。
溫初月一邊上藥一邊皺眉:“你明知道自己對椰子過敏,為什麼還要吃那個東西。”
傅晚行道:“我怎麼知道那是椰子做的。”
“你吃第一個的時候不知道,吃第二個的時候難道還……”
溫初月話說到一半,突然覺得自己有病,跟他說這麼多做什麼。
她沉著氣,心無旁騖的履行著身為醫生的職責。
但是當她塗到傅晚行喉結旁時,還是停頓了一瞬。
傅晚行閒閒坐在那裡,目視前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溫初月抿唇,又擠了一點藥膏,輕輕抹在了他喉結旁。
這個地方有陰影,溫初月看的不是很清楚,怕有什麼地上漏掉,便低頭湊近了幾分。
傅晚行不動聲色的垂眸看她,她皮膚很白,睫毛也長,唇是淡粉色的,再往下——
溫初月忽然感覺傅晚行喉結劇烈滾動了幾下,她手指懸著,出聲諷刺:“傅總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下半身那點兒破事。”
傅晚行嗓音不自覺的低啞了幾分:“誰讓你勾引我?”
溫初月道:“傅總要是潔身自好,我脫光了站在你麵前,也無濟於事。”
“那你試試。”
溫初月懶得理他,直立起身,把藥膏擰上,扔在了桌麵:“這個藥癢了就可以塗,口服藥一天三次,如果情況加重的話,就吃酮替芬,彆去撓,越撓越嚴重。”
傅晚行瞥了眼:“你是醫生,這不該是你的事麼。”
溫初月冷笑道:“我是醫生,但不是傅總的私人醫生,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從醫院離職了……”
“原來你辭職就是想做我的私人醫生?”
溫初月:“?”
有病吧他。
傅晚行看著她,薄唇微啟:“看你表現。”
溫初月差點被他氣笑,她道:“傅總,抽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吧。”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走了兩步後,又猛地折回,把椰子酥也拿上,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傅晚行看著她的背影,黑眸微眯:“她在跟我玩兒欲擒故縱麼。”
封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結結巴巴道:“可……可能吧……傅總,鐘小姐打電話來了,問你什麼時候過去……”
傅晚行彷彿冇有聽見,起身闊步出了餐廳。
封北連忙撿起桌上的過敏藥,快速跟了上去。
這一天天的,真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