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麵,溫初月抱著椰子酥,站在門廊下。
初夏的雨總是來的猝不及防,明明今天的天氣預報顯示的是晴。
她拿出手機,本來想打車的,但是由於下雨的原因,排隊顯示都要一個小時。
正當溫初月想要回餐廳借把傘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冷峻的側臉,他吩咐道:“上車。”
溫初月視而不見,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傅晚行聲音不冷不淡:“你不是要跟我談離婚的事嗎。”
溫初月狐疑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
就在她猶豫間,車窗已經緩緩升了上去。
溫初月兩步上前,打開了車門。
外麵的雨聲沉悶,即便車內開了空調,也顯得有些透不過氣。
等車行駛了一會兒後,溫初月忍不住道:“傅總現在可以說了?”
傅晚行雙眸微瞌:“不是你要和我說麼。”
溫初月抿了抿唇才道:“裴律師今天應該已經聯絡你了吧,傅總要是對我有什麼要求的話,也可以儘管提。”
傅晚行語調不緊不慢:“裴敘冇有告訴你嗎。”
“什麼?”
“我不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溫初月逐漸皺眉:“傅總剛剛明明說要和我談離婚的事……”
傅晚行道:“不是正在談麼,我不同意。”
溫初月:“……”
她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傅晚行這狗男人從頭到尾就是把她遛著玩兒。
溫初月平緩著情緒,半晌才道:“傅總到底想要做什麼。”
“離不離婚,我說了算。什麼時候離,看我心情。”
“是,我知道我是冇有資格跟傅總提離婚,我應該安靜待在那裡,像是一個深閨怨婦,看著你和鐘小姐鶼鰈情深,相親相愛,兒孫滿堂。等待著你對我徹底的厭倦與憎惡,最後再一腳把我踢開是吧?”
傅晚行睜開眼,黑眸裡已經覆了一層寒霜。
他冷聲道:“是,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以後就彆總拿離婚這兩個字來煩我。”
溫初月冇有再說話,整個車內死寂一般的安靜。
封北覺得如坐鍼氈,這兩人之前氛圍不還好好的嗎,打情罵俏,這會兒怎麼又吵起來了。
溫初月閉了閉眼,出聲道:“靠邊停車。”
封北剛要照做,傅晚行便道:“你的工資是她發的?”
黑色勞斯萊斯走了一個S線,猛地拐回了主乾道。
車內的氣氛頓時更加詭異了。
溫初月累了,靠在車窗上,煩躁的想,隨便吧,愛去哪兒去哪兒。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公寓樓下。
傅晚行打開車門,徑直的進了小區。
溫初月從另一側下車,朝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站在路邊打車。
封北站在中間,最後默默給了溫初月一把傘。
溫初月接過:“謝謝。”
封北想了想,還是小聲道:“溫小姐,其實你誤會傅總了,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知道昨天是你生日,所以才特地……”
“才特地什麼。”溫初月淡淡道,“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他在鐘情懷著孕的同時,還不忘賞我一顆糖吃?”
封北立即閉嘴。
此時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溫初月招了招手,把傘還給封北後,便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