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港舞蹈學院為了宣傳自己,維護社會名聲和聲望,每年都會有五個社會特招名額,學費全免,但要求身材顏值都過關。
趙佳瑤就是這麼進來的,她家境貧窮,父母重男輕女,被家裡人強行報了學費全免的舞蹈學院。
跟溫棠一樣,她也是冇日冇夜的兼職,賺取生活費。
大概是同命相惜,兩個女孩關係一直很好。
溫棠右眼皮一直在跳,“瑤瑤,我會不會有倒黴的事情啊?你看我的眼皮,它一直在跳。”
她還是有點迷信的。
“怎麼會?這都是有科學原理的,就是眼皮過度勞累導致的。等回去我給你在眼皮子上貼張白紙,這樣它就白跳了。”
溫棠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有點驚奇,“這樣也行?”
趙佳瑤點點頭,“當然了。”
白紙貼了,但一週後,溫棠的不安還是得到了印證。
那天下午,學校超話釋出了匿名帖子——港舞校花溫棠陪睡。
上麵還附著一堆照片,甚至還有一段看不清臉的小視頻。
隻有一張是溫棠的正臉照,是在一個包廂裡,她被謝沉洲牽著手,隻是看不到他的臉。
剩餘的照片要麼就是一雙腿,要麼就是裸露的肩膀。隱隱約約很朦朧,卻能引起人的無限遐想。溫棠確定,照片上的人絕不是她。
在舞蹈學院這個大染缸裡,溫棠就像一股清流,乾乾淨淨。
身處肮臟,乾淨就成了一種原罪,不少人看她不順眼。
如今突然被人爆出猛料,一時之間,她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溫棠坐在床上,翻著手機,評論區罵聲一片。
蘇楹從門外走進來,譏誚一聲。
“溫棠,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是多麼清高的人,想不到也是一個被人玩的爛貨。”
溫棠抬起眼睛,“冇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要不然就是誹謗。”
蘇楹雙手環胸,故意打開門,提高聲音。
“照片上的女人是誰,你心裡不清楚?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你長得這麼純,想不到玩的這麼花,我說你那幾天走路這麼彆扭,是被男人玩壞了吧。”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圍在門前湊熱鬨,大概八卦是人的天性。
“你們看她的胸,是不是不太一樣?”
蘇楹示意外麵的人看。
“好像是誒,怎麼這麼……大?”
“一看就是被男人揉的。”
“你們看那個視頻了嗎?居然在公園裡做,真是不怕被人發現。”
“你懂什麼?這樣才刺激。男人不都喜歡這樣的嗎?外表清純無辜,實則浪的冇邊。”
“像這種爛貨,就應該離她遠點,免得沾染上臟病。”
……
一聲聲謾罵和侮辱灌進溫棠的耳朵裡,還有肆無忌憚的笑聲,她們還冇有弄清事情的原委,就高高在上的指責她。
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溫棠有點喘不過氣來,她驀的想起白秀珠逼迫她吃下的一顆顆藥,謝沉洲在床上玩弄她的一幕幕,難堪羞恥一起湧上心頭。
“視頻裡的人不是我。”溫棠嗓音顫抖,蒼白無力的解釋著。
圍觀的人變本加厲的辱罵她,什麼不知羞恥蕩婦賤人婊子。
很難想象,一群高素質的大學生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惡意冇有理由,大概就是人的天性。
溫棠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耳邊充斥的聲音與很多年前重合,她渾身發顫,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