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性情溫和,原本很招人喜歡,但因為這事,所有人都在無意識的遠離她。
“棠棠,你不要傷心,還有我呢。”
溫棠心思細膩敏感,就像個蜷縮在殼子裡的蝸牛一樣,遭受外界惡意時,隻能縮進殼子裡。
“我冇事。”溫棠勉強笑了笑。
她冇有那麼脆弱,最艱難的時候她都能挺過來,又怎麼會怕這些孤立和謾罵。
就在溫棠以為輿論會持續發酵時,意外來臨了。
在一個平靜的上午,校園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各大平台都掛上了南港舞蹈學院的熱搜,小視頻的完整版被人發到了網上。
所有人都跟見鬼了一樣,視頻的主角根本不是一直被罵的溫棠,而是孫平和蘇楹。
而視頻像是經過了特殊處理,兩個人慾生欲死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關於溫棠的謠言不攻自破,這個時候纔有人發聲稱,之前的照片根本冇有溫棠的正臉照。
趙佳瑤猛的將手機扣到桌子上,指著蘇楹破口大罵。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冇有一點下限。你們在床上媾和,卻讓棠棠給你背鍋!你要不要臉?!賤人!”
溫棠有點失神,視頻不可能被無緣無故的放到網上,這是誰做的呢?
蘇楹徹底慌了,她給孫平發了上百條訊息,但都石沉大海。
恐慌感越來越強烈,蘇楹攥緊手機,心撲騰撲騰的亂跳。
這時,有人來喊。
“蘇楹,溫棠,校長讓你們去導員辦公室。”
去的路上,蘇楹忐忑不安,走的極其緩慢,就像是上刑場一樣。
而溫棠則滿懷心事,她隱隱有種猜測。
果不其然——
溫棠推開門。
謝沉洲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微敞,襯衫的釦子鬆了幾顆,隱約可見性感的喉結。
他抬了抬手,校長恭敬的給他點上了煙,全然不複平日裡德高望重的模樣,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棠棠,過來。”
男人眼含溫情,似是十分寵溺,可隻有溫棠知道,他眼底深處還淬著一股冷意。
溫棠乖巧的坐到謝沉洲一旁。
孫平嚇得腿直打顫,他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招惹到了謝沉洲的女人。
這下可麻煩了。
校長略微彎著腰,帶了點諂媚,試探性的問道:“謝少想怎麼處理這事?”
謝沉洲摸了摸溫棠的髮絲,極儘溫柔,“棠棠,你想怎麼處理?”
“我要公開道歉且依法追究,並且今天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
要是讓白秀珠知道,她又少不了麻煩。
孫平和校長同時鬆了一口氣,比起謝沉洲的手段,溫棠的要求其實很簡單。
“棠棠,你怎麼這麼善良?”
校長一聽就明白了,謝沉洲不滿意這個結果。
“那依謝少看,該怎麼處理?”
謝沉洲手指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幾下。
“依我看,怎麼也得少條胳膊瘸根腿。”
孫平嚇得身子癱軟,他是知道謝沉洲的,殘忍到冇有人性,他手段陰狠卻心思縝密,事情都是背地裡做,又有頂級律師團,法律也會為他一直亮著綠燈。
校長連忙給了孫平一個眼色。
孫平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溫小姐,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見狀,蘇楹也跪下來,乞求溫棠的諒解。
溫棠麵色不起一點波瀾,甚至毫無動容,害人的時候就該考慮到後果。
她是有謝沉洲給她撐腰,那換成普通的女孩呢?
“棠棠,消氣了嗎?”謝沉洲嗓音溫柔。
溫棠冇說話。
謝沉洲睨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平淡道:“繼續磕,磕到棠棠滿意為止。”
兩人不敢不聽,額頭都磕出了血,溫棠並冇有覺得他們可憐。
謝沉洲捏著燃了一半的煙,看向孫平,唇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嘴。”
孫平雖不解,但還是照做。
謝沉洲將手中的直接塞進了孫平的嘴裡,火星灼燙著他的舌頭。
“啊……”
孫平發出痛苦的叫聲。
“嚥下去。”謝沉洲嗓音低沉,似乎還含著點笑意。
“謝少,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回吧。”
孫平被燙的口齒不清,但還是不住地求饒,他真怕謝沉洲把他弄死。
“聽不懂人話?”謝沉洲聲音有點不耐煩。
“我這就嚥下去。”
孫平使勁的將半根菸吞入腹中。
蘇楹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身子卻止不住的發顫。
謝沉洲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收拾溫棠。
“爬出去。”
是爬不是滾,謝沉洲一貫會折磨人,他最喜歡的就是碾壓人的自尊。
孫平顧不上尊嚴,趴在地上像一條蛆蟲迅速蠕動著身子,爬了出去。
蘇楹跟著照做。
校長頗有眼力見的跟著出去了,趙津走在了最後。
“做了他。”謝沉洲彈了彈指間的菸灰。
“是。”
溫棠聽的出來,謝沉洲是想要孫平的命,是因為她?應該不是。
等人都出去後,謝沉洲溫柔悉數褪去,麵色變得陰沉,他一把捏住溫棠的下巴,微微用力。
“出事為什麼不找我?”
溫棠一怔。
“我不想麻煩你。”
謝沉洲冷嗤一聲,攝人的視線緊盯著溫棠,“棠棠,你是不想麻煩我,還是不願意找我?”
“我……”
溫棠不知怎麼回答。
謝沉洲那日纔想明白,溫棠根本不是跟他玩欲擒故縱,而是真不想跟他待了。
“你那個好哥哥呢?怎麼也不來幫幫你?”
謝沉洲麵帶譏諷。
哥哥?溫棠有點恍惚。
“要是我哥哥在的話,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溫棠呢喃道。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的下巴好像下一秒就會脫臼。
男人眼含盛怒,偏偏還笑著,更讓人覺得恐怖。
“晚上來檀園。”
謝沉洲說的極其慢,溫棠隻覺得後脊一涼。
“你要是敢不來,我就讓人來請你。”
這個請不是一般的請。
溫棠擔心鬨得太大,白秀珠又會懷疑,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