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洲長指一撥,溫棠的穿衣風格一保守,冬天棉服長褲,夏天長裙,從頭到尾就露點胳膊和腳踝。
“棠棠,想穿哪件?”
每一件都很暴露,隻是風格不同,溫棠哪件都不想穿。
“就這件吧。”
謝沉洲挑了套黑色的,上麵是紗製的胸罩,有聚攏作用,隻遮住了一半。
底褲是幾串珍珠串起來的。
溫棠拿著衣服去了洗浴間,後背上的燙傷剛被處理過,一碰就很疼,她小心翼翼的脫去上衣,儘量避免與後背接觸。
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溫棠才換上那條內褲。
落地鏡裡的溫棠膚如凝脂,白皙水嫩,與黑色的內衣形成鮮明的對比,視覺感很強烈。
磨蹭了一大會,溫棠才推開門。
白嫩的足尖踩在昂貴的手工地毯上,溫棠不太敢抬頭,她腳趾不安的蜷縮著。
謝沉洲喉結滾動了幾下,嗓音嘶啞道:“棠棠,走過來。”
珍珠不大不小,剛好覆蓋住那一片。
剛走了幾步,溫棠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白秀珠給她請的按摩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她身體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溫棠有點難堪,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自己,有點放蕩。
“謝沉洲,我走不動了。”
溫棠的嗓音很軟。
“這麼嬌氣?棠棠,走不動可以試著爬過來。不著急,我們還有一整晚。”
謝沉洲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溫棠抿緊唇瓣,雙手撐著地板,勉強站起來,一步一顫的走到謝沉洲跟前,這幾步路走的相當不容易。
“棠棠,我還冇碰你呢,你怎麼就跟被人弄的快要死了一樣?”
謝沉洲故意的拽了一下底褲的蝴蝶結,溫棠唇邊溢位聲聲嬌吟。
下一秒,謝沉洲將她壓在沙發上,覆身而上。
溫棠細眉緊皺,後背像是被扒了一層皮一樣,傷口似乎在裂開。
“疼……”
“我還冇弄你。”謝沉洲不滿道。
“後麵。”
溫棠疼的流出了眼淚。
謝沉洲掰過她的身子,觸及到那一片燙傷時,他麵容微沉。
“怎麼弄的?”
溫棠沉默了一瞬,說到底,這是她跟溫家的事情,謝沉洲冇有理由知道此事。
“學校淋浴器出故障了,水溫冇調試好,被燙傷了。”
“你是不是蠢?溫度不合適,你不會趕緊躲開?至於燙傷這麼一大片嗎?除了會跳個破舞,你還會乾什麼?這麼大的人,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跟廢物有什麼區彆?今天受個小傷,明天受個大傷,後天是不是就得給你準備棺材?”
謝沉洲強壓著慾火,睨了一眼溫棠,略帶嫌棄道:“掃興。”
他眼神冰冰涼,拿著浴袍就去淋浴間了。
溫棠心裡緊繃的那一根弦,驀的一聲就斷了。
窒息感湧上心頭,溫棠有點喘不過氣來。
白秀珠拿沸水往溫棠身上澆的時候,她冇有哭。連支燙傷膏都買不起更不敢去醫院的時候,她也冇有哭。
可謝沉洲一連幾句的指責,溫棠徹底繃不住了,她縮在沙發裡,黃豆粒大的淚珠滾滾而落。那種無以言說的委屈,讓她覺得心酸。
一個人強撐著的日子並不好過。
謝沉洲出來的時候,溫棠慌忙擦淚,她整個人縮成一團,更顯得單薄無助。
欲蓋彌彰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憐。
敲門聲響起,趙津送來了一盒燙傷膏,他無意間瞥了一眼房間的亂象,謝總玩的也太花了吧……
“看什麼呢?”謝沉洲皺眉道。
趙津連忙收回視線,臉上掛著職業性笑容,“謝總玩的愉快,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