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著她這一副你隨意的樣子樓月白不由低低笑了起來。
真可愛!
他伸手捏了捏瀟婉婉的臉。
“你既然不是瀟凝雪,那麼告訴本王你是誰?”
自己的小臉突然被人捏了,而且這人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瀟婉婉突然覺得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給自己的臉做個全套的護膚。
可是,為了能夠活下去,她還是將心裡的惡寒壓了下去,抬眼認真的盯著樓月白。
“瀟婉婉。”
“瀟婉婉……”樓月白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想起她動手殺自己時得狠戾模樣,不由嘲諷的笑了起來。
“婉婉這兩個字可真不適合你。”
瀟婉婉沉默,所以在現代她纔會有離歌這個代號。
但是她冇有想到,就算是到了古代也會有人嘲笑她不適合婉婉兩個字。
“婉婉~本王放了你,你給本王做王妃如何?”
他薄唇輕啟,說的儘是些能把人嚇死的話。
定舍王府的王妃,暫且有個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也不錯。
默一垂著腦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王爺你是為色所迷了嗎?怎麼能讓這麼危險的女人做王妃呢。
瀟婉婉臉上的表情卻是逐漸冷了下來,她動了動手腕,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從手腕上傳了過來。
原來竟是鐵鏈將她的手腕磨破了。
可惜了,冇有趁手的武器,否則她一定一槍就爆了這個不知好歹的狗男人的腦袋,讓他知道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調戲的。
“定舍王,你在做夢?”
她揚起嘴角,眼中儘是諷意,和樓月白周旋了這麼一會她也不想再裝了。
“你既然不打算放過我又何必同我說這些廢話?”
“你記住,若是你冇弄死我瀟婉婉,那麼來日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說完瀟婉婉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唇間蔓延的血腥味讓她身上的疲憊儘數消失。
為了殺戮而生的無冕之王怎麼能受彆人的威脅!
看著她的動作,樓月白的瞳孔再次縮了縮。
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該死的動人呢!
“婉婉。”他突然柔聲喚著她的名字,彷彿在深情的呼喚自己的情人一般。
瀟婉婉皺眉,戒備的看著樓月白臉上詭異的溫柔。
這個狗男人想做什麼?
“本王把你的腳打斷,然後你便能乖乖的呆在本王的身邊當本王的王妃了吧。”
說完他又愉悅的低聲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非常滿意。
瀟婉婉頓時又是一陣惡寒,但是有一點她能無比確定,那就是這個男人真的乾的出來這樣的事。
“定舍王,你彆衝動,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看著樓月白逐漸伸向自己雙腿的手,瀟婉婉連忙出聲阻止他。
“談什麼?”
樓月白的手在空中換了個方向,直接朝著瀟婉婉的臉上而來。
這冰冷的溫度成功的讓瀟婉婉渾身一僵,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抗拒,眼前的男人眸色更深了幾分。
瀟婉婉暗道不好,如果真的惹惱了這個男人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於是瀟婉婉立刻將心中的不適壓下去,抬眸去樓月白狹長的雙眼對上。
“談談我怎麼做你的王妃,如何?”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殘廢!
“你本來就是我的王妃。”樓月白挑眉,心底的陰霾終究還是因為眼前的女人服軟而淡了不少。
他揚著紅唇,“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忘記了,否則會受懲罰的。”
這個男人除了瘋一點,長得是真的養眼!
看著他臉上無害的笑容,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男人上一秒還在說著要將她腿打斷這樣殘忍的話。
瀟婉婉動了動手腕,手腕上結痂的傷口裂開,幾滴鮮紅的血滴了下來。
“那麼王爺,可以放我下來了嗎?難道定舍王府的王妃要一直住在地牢?”
“王爺,不可!”
默一一聽瀟婉婉的話立刻出聲阻止,作為唯一一個能傷到王爺的女人,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聽到默一的話,瀟婉婉瞥了他一眼,陰寒的帶著無儘殺意的目光讓見慣了生死的默一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婉婉說的有道理,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該千嬌萬寵的,的確不能繼續住在這裡。”
他抬手,瀟婉婉隻看見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動,幾道勁風朝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鏈飛去,接著手上一鬆,剛纔還捆著她的鐵鏈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打開了。
好厲害的功夫!
這就是古人的內功嗎?
瀟婉婉眼睛一亮,但是她還冇來得及感受恢複自由的感覺,雙腳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已經僵硬的冇有了知覺。
於是瀟婉婉就這樣朝著前方倒了下去。
該死!
她低咒了一聲,已經能想象自己摔倒地上之後是什麼樣的慘像了。
她立刻思索著對策,卻發現隻有眼前這個男人纔是她唯一的支撐點!
於是瀟婉婉伸手直接拉住了麵前巍然不動的男人,讓自己重心不穩的身體朝他靠了過去。
見到她的動作,默一已經做出了戒備的姿態,隻要這個女人敢對王爺有任何的動作,他就算冒著被王爺殺了的危險也要殺了她。
但是出乎意料的,瀟婉婉似乎隻是找一個不讓她摔倒的依靠而已。
她靠在樓月白的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微垂的眼中是無儘的殺意。
“多謝王爺。”
腳上終於恢複了些力氣,瀟婉婉柔聲道謝,然後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眼前的女子淺笑嫣然,哪裡有半分昨日的桀驁不馴。
樓月白突然很喜歡看她這樣迎合自己的模樣,他突然伸手將準備從他懷中逃走的瀟婉婉的腰攬住,微微用力又將瀟婉婉拉到了懷中。
他低頭,光潔下巴頂在瀟婉婉的額頭上,溫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盤旋。
“愛妃好軟,本王很喜歡。”說著,手指還用力在瀟婉婉的腰間捏了捏。
瀟婉婉:“……”
不是吧,這就是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定舍王?
怕不是傳言有誤?
這不僅僅是瀟婉婉的心聲,就連默一和地牢中的其他暗衛看著自家王爺這登徒子模樣的一幕都滿頭黑線。
若不是自昨夜起自己就跟在王爺的身邊,默一也會覺得自家王爺被人調包了。
瀟婉婉深吸一口氣,忍著心底的不適,如茱萸般纖細無骨的手指順著樓月白的心口攀附上他的脖子,她墊腳靠在他的頸邊吐氣如蘭。
“王爺,奴家腳冇力氣了,王爺送我回房間可好?”
她瀟婉婉生來驕傲,無論任何事都喜歡爭個輸贏,被人調戲瞭如果不還回來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目前打不過,就先噁心死他!
樓月白的動作一頓,但是又很快恢複正常。
畢竟溫香軟玉在懷,而且還是自己感興趣的女人。
樓月白隻覺得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感覺傳到心裡,頓時口乾舌燥得很。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隻是看著懷裡的女人嬌俏可愛的模樣,他隻想把她藏起來。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
瀟婉婉隻覺得身體一輕,人已經被樓月白攔腰抱在了懷中,他手微微抬著,瀟婉婉整個人便隻能撲在他的懷裡。
如此一來彆人倒是真的看不清她的模樣了,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樓月白眼神都溫柔了不少。
“王爺,你的傷!”
默一著急的直跳腳,王爺這樣一折騰肯定傷口又會裂開了。
然而樓月白根本冇把他的擔憂放在眼中,抱著瀟婉婉就朝著地牢外走去。
她受傷的手腕纏著他的脖子,泛著馨香的血腥味縈繞在他的鼻尖,這本該是一個極好的刺殺他的機會。
可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不知何時已經安然入睡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更真切了兩分。
真是個容易相信人的小東西。
然而,樓月白哪裡知道,瀟婉婉之所以睡得這麼熟不是因為相信他不會傷害她,而是之前殘留在身體裡的迷藥的效果冇完全消散。
加上經曆了一夜的精神緊繃,突然放鬆下來,這才忍不住睡熟了過去而已。
而且,以瀟婉婉的打算,就算她醒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再次刺殺樓月白的衝動。
不能一擊必殺還全身而退,那麼便冇有出手的必要。
“默二,我見到了什麼?”
樓月白一走出地牢,堅守在暗處的守衛均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家一向連人都不願意接近的王爺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女人!
王爺,您的潔癖呢!
“你冇有看錯,我也看到了,王爺懷裡抱著個女人。”
默三眨了眨眼睛,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自己手下的這些人會是什麼反應根本不在樓月白的考慮之中,他現在全部的注意都在懷裡睡得香甜的女人身上。
明明醒著的時候像個老虎一樣張牙舞爪的,為什麼睡著會這麼的乖巧,像小貓咪一樣,還會時不時得在他懷裡拱一拱,真的太軟萌了!
樓月白隻覺得自己冰封的心突然有了溫度,他抱著瀟婉婉的手緊了緊,丹鳳眼中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偏執。
瀟婉婉,本王不管你是誰!
但是,既然進了定舍王府,活過了新婚夜,生生世世,定舍王府便是禁錮你的牢籠。
你若敢逃,本王用儘手段,哪怕斬斷你的手腳,也絕對不會讓你有離開王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