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似有哭聲。
“皇上…饒了湘湘……”
門口,於忠海和素蘭候在外頭,隨時等著裡頭傳喚。拐角的窗門下,也蹲坐著一個人,一個雙手纏著染血的白布條的人,是玲瓏。
她這個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聽見裡麵的動靜。
戴著白布的手,正捂著她的嘴。
不然,她怕自己會哭出聲來。
她心裡恨,為什麼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嫻湘有這麼好的命,在孟府時,孟嫻湘過的還不如她呢。
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睞,而她想在皇上麵前長眼卻反倒被罰去捱了打。
那孟嫻湘還假惺惺的讓人給她送藥,她要是真好心,當時她從殿內被拖走的時候怎麼不攔一攔?
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監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見骨了。
孟嫻湘那個賤人,她不會讓她太得意的!
後半夜,殿內的動靜才漸漸弱了下去。
趙君珩使喚人進來更衣,給孟嫻湘擦洗,她累得癱在床上,任由著宮女為她擦身子動都不想動一下,最後要換帶血的床單,她纔不得已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來。
小廚房準備了清淡的宵夜,趙君珩哄著眼睛都睜不開的孟嫻湘吃了好幾口。
床單換完,她又立馬爬上了床。
夜太深,趙君珩也就在她這裡歇下了。
他從後麵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聞著聞著便又忍不住,折騰了好幾回。
……
翌日,因為要上朝,趙君珩起的很早。
宮女伺候好穿好的衣服時,孟嫻湘都還在沉睡中醒不過來。
準備要走時,他戀戀不捨又坐上了床。
終於,在撫摸她臉頰的時候弄醒了她,她一見已經天色大亮忙要起來,但被他給按了回去。
“你繼續睡,朕就是想再看看你。”
她已經清醒了許多,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便問道:“皇上,我今天是不是應該去給皇後孃娘請安了?雖說娘娘免了我近日請安,可她是體恤我在病中,可如今皇上都已經……說明我已經病好了,若不去請安……”
“無妨。”趙君珩衝她溫柔搖頭。
“晚一日去也不要緊,就說是朕的旨意。朕瞧你這般疲憊,實在心疼。”
孟嫻湘彆過眼,又轉了身背對著他,頗為怨念道:“皇上說謊,你纔不心疼我。”
他一笑,單手撐著俯下身。
“朕怎麼不心疼你了,或者你說,你要朕如何心疼你,朕都依你。”
她的臉頰又變得滾燙,用被子拉過蓋住半張臉,羞澀回道:“皇上要是真心疼我,昨夜就不會那般折騰我。”
隻瞧趙君珩臉上笑意更深,又湊近了她些,幾乎貼在她的耳邊。
“那都是因為湘湘太過惑人,朕情難自已。”
“我冇有!”她扭頭,頂著紅透的臉表示自己冇有故意魅惑君王,這可不是好話。
趙君珩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著又道:“是,湘湘是冇有,可湘湘的身子有。”
她一羞,又把頭轉了回去,甚至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埋了起來。
趙君珩看著,覺得可愛。
旋即輕輕拉開被子一角,壓低了聲音:“湘湘,朕從未如昨夜那般舒服過,朕可真是得了個好寶貝。”
她抽回被子,把自己埋的更深。
“皇上你彆說了,要上朝了!”壓在被子裡的聲音,聽著悶悶的。
他輕輕笑出聲,應下道:“好,朕去上朝,你好好休息。中午要見一個大臣,晚上朕來陪你用晚膳。”
她躲在被子裡,不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