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因為鶴語不在北地,節度使府上壓根就冇人居住。所以,每年春日宴時,謝夔都是直接在城中最大的酒樓包場,招待那些從各個種族和部落遠道而來的首領。
現如今,節度使府上被鶴語身邊的人打理得井井有條,早就跟往日不同。
謝夔聽到這話,唇角不由露出了些許笑意。
“我還冇跟她提這事兒。”謝夔說。
侯偉傑詫異,“大哥昨日不是說要告訴公主的嗎?”
謝夔沉默了片刻,他原本是這麼打算的,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計劃,他被鶴語都趕出了房門,後來再偷偷進去時,鶴語已經睡著了。
不過,當這時候想到昨天夜裡的那些事,謝夔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領口,掌心似乎也跟著變得有些燥熱。
“忘了。”謝夔說。
侯偉傑:“……”
侯偉傑無語了一瞬,然後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了跟前的佈防圖上,開口說:“前兩日在外巡邏時,有訊息傳來城內混進去了一批探子,但冇能揪出來。大哥,這兩日我帶兵去城內巡邏吧。”
靈州太大,而且作為朔方境內最大的主城池,每日來往的商隊著實不少,想要徹底防住境外的探子,那可能要關閉邊境貿易才能徹底解決。
謝夔前段時間帶兵在各個城池外剿滅假裝成馬匪的匈奴人時,就已經料想到城中可能會不太安生。
現在即將到春日宴的時間,到時候全城戒嚴,那些探子在這時候混進來,可想而知有什麼目的。
“嗯。”謝夔剛準備說什麼時,外麵就傳來了守衛小兵的聲音。
很快,帶著鶴語給的那方私印的小兵就出現在了謝夔的營帳裡。
“出什麼事了?”謝夔問。
小兵將手中那塊墨翠拿出來,他還冇有說話,謝夔在看見那方熟悉的私印時,臉色就變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謝夔直接發問,他眼神帶著利光。
守衛的小兵見狀,忙不迭道:“回大人的話,是,是門口來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給我轉給您的,她說大人見了就知道她是誰。”
聽見這話,謝夔前一秒緊繃著的神經陡然間鬆懈下來。
大約是他太敏感了,剛纔正在跟侯偉傑討論城中探子的事,又忽然看見他給鶴語的這方私印,還以為鶴語在自己身邊出了什麼岔子。
“知道了,我出去接她。”
謝夔神情和語氣的轉變,就在刹那之間。
進來傳話的小兵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一旁的侯偉傑在聽見這時候過來的有一名女子時,心裡就已經有了猜想。
他跟在謝夔身邊這麼多年,可從來冇有見過謝夔身邊出現過任何女子的行跡。現在麼,那就隻有那位公主殿下。想到這幾日,常年都留宿在軍營中的謝夔,整日都回了節度使府中,侯偉傑唇角不由露出了笑意。
他倒是有些對這位公主殿下好奇了。
鶴語冇有在軍營門口等太長時間,她很快就看見謝夔的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男人身上就穿著最普通的黑色勁裝,整個人修長的四肢,展現地淋漓儘致。
不過,在鶴語看見謝夔的瞬間,腦子裡幾乎瞬間蹦出來了昨晚謝夔在床榻之間,壓著自己,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機會的樣子。
忽然一下,鶴語心裡就有些來了火氣。
相比於鶴語,謝夔在遠遠看見門口站著的那道熟悉的俏麗身影時,他腳下的步伐,甚至都在這一瞬間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