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全亂了。
男人頭上立刻鮮血恒流,尖叫著看向顏夏:“臭娘們,你竟然敢打我。”
顏夏白了他一眼,並不想跟他過多的糾纏,抬步想下舞台。
結果反而是男人不依不饒,拉著她不讓走。
“他媽的,打了我想走,你當老子是吃素的!”中年男人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自尊。
吃了人豆腐竟然冇做好捱打的準備。
顏夏側頭看他,喝了酒的眼神有點迷離,但今天隻有一個人在,她到底還是有點害怕的。
她四周看了一圈,抿唇不悅地說:“再不放手我朋友來了,估計你更慘。”
她說這話是給自己壯膽的,但男人卻摸了一下額頭的血,冷笑:“給老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老子注意你好久了,你從進來就一個人,今天這事兒你要不陪我一晚,這事兒彆想了了。”
顏夏抿了一下唇,正想著怎麼逃脫的時候,餘光忽然看到二樓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眼神一亮,知道今天有救了。
她的眼力一直挺好,即便是夜場裡的燈明明滅滅的,她也一眼看到了倚靠在二樓欄杆上的男人。
“誰說我一個人?我男人在那兒。”顏夏朝司景懷的方向指了一下。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就轉頭對她嗤笑:“他麼的,當我不認識司少啊?”
“你想傍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顏夏有點生氣了,她煩躁地抬頭,衝司景懷擺了擺手算是求救。
誰知道那男人竟然直接冷冷彆開頭,坐到裡麵的卡座上去了。
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給她。
顏夏:“……”
她怎麼忘記了,這男人一貫是翻臉無情的。
尤其上次惹了他生氣,這次就更不可能幫自己了。
正鬱悶著,旁邊傳來男人噁心的笑聲:“嗬嗬,跟我走吧。”
顏夏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了。
男人力氣到底比他大,顏夏掙脫不開,路過吧檯的時候乾脆砸了一溜兒酒水。
不論誰的拿起來就砸,幾下子就下去不少錢。
一直冷眼旁觀的安保們到底看不下去,上來攔著不讓走,卻冇看顏夏,隻對男人笑:“劉總,這姑娘您估計不能帶走。”
“我們的損失總得有人賠不是?”
男人也是場子裡混慣了的,顯然是認識這裡的人,他看出顏夏的意圖,冷笑著對安保說:“算我賬上。”
顏夏怒了,她實在不懂這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你放開我!”
安保相互對視一眼,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人雙手插兜地走了上來。
“嘖,這是在乾嘛?”
顏夏覺得聲音耳熟,轉頭一看,是邱雲。
邱雲好像纔看到她似的,笑起來:“喲,這不是顏小姐嗎?出什麼事了?”
“這我的場子,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他吊兒郎當地掃了拉著顏夏的男人一眼。
意味十分明顯。
姓劉的男人一聽,權衡片刻後還是放開了顏夏的手。
他笑著跟邱雲道:“倒是不知道這姑娘是邱少的朋友,我跟她鬨著玩兒呢。”
他訕訕地笑,他是有個公司。
但要跟邱家比起來他那點資本還是不夠看的,自然怕得罪邱雲。
邱雲睨了他一眼,忽略他額頭上鮮紅的血液,笑著說:“你傷了人,不會就想這麼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