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玩什麼遊戲?”
肌肉青年溫瀧似乎非常急於證明自己,率先開口,並往前一步。
他挑釁似的看了趙一一眼,似乎想和趙一比比誰更能適合在這個殘酷世界生存下去。
但趙一併冇有看見他的挑釁,隻是悄悄把手伸進褲子裡抓癢。
然後聞了一下。
該洗了。
他如是想到。
“這個車廂冇有遊戲。”
列車乘務員小姐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嬌美的笑容,殊不知在眾人眼中是何其可怖!
“先前你們一共被分開在了五個車廂之中,當你們完成遊戲之後,就能夠探索到部分的隱藏線索。”
“接下來,你們可以憑藉自己拿到的線索去做更多的事情。”
“這裡一共有六根鬼燭,每根鬼燭離開鬼頭之後可以燃燒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內,持有鬼燭者,在列車上不會受到其他鬼物的襲擊。”
“而鬼燭也能夠一定程度驅雜湊車外的黑暗,並且讓黑暗之中極具侵犯性的鬼物將你們當作是同類……當然,這不代表,它們不會攻擊你們!”
“當所有鬼燭燃燒殆儘後……我身後駕駛室的封印會被打開!”
說到這裡,乘務員的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請問……如果封印打開會怎樣?”
溫瀧問道。
乘務員聳聳肩,腐爛的頭顱掉在肩膀上一直晃悠,看的人頭皮發麻。
“也冇什麼大事,隻不過列車長和另外一名……不能說的乘客會從裡麵出來而已。”
在場的玩家渾身莫名有些發冷。
雖然不知道列車長和那名不能說的乘客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不難判斷,一旦它們從裡麵出來,玩家們便要麵臨極端的危險!
“另外……我還要提醒各位一句,一號車廂的車門,是G19列車唯一一扇可以打開的車門。”
“一旦你們選擇打開之後,你們可以出去……外麵的那些東西也可以進來。”
乘務員說完之後,便安靜地站在那裡,麵帶微笑地看著在場的所有玩家。
白水吉看著桌麵上的六根鬼燭,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噁心:
“我們有七個人,這裡隻有六根鬼燭,怎麼分?”
這話一出,氣氛忽然微妙了起來。
七個人,六根蠟燭。
持有鬼燭的人可以享受鬼燭的庇護,其他人則不行。
也就是說……他們要放棄一人。
不少人的眼神已經悄悄看向了年紀最大的秦秀芳。
這個麵容慈祥的老婦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在想什麼,緩緩從身長摸出了一支小手槍,後退了幾步,拉開些距離。
“我要一根鬼燭,如果我冇有,我會殺死所有擁有鬼燭的人。”
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她雖然身子骨不是其他玩家那麼好,但顯然手槍的威力和那股子狠勁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她。
俗話說的好,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這個距離,冇人願意以身犯險去招惹老婦人!
“您這是做什麼……我們大家不是正在商量嘛!”
“雖然您年紀大了,但也是這個團隊之中的一份子,我們還能拋棄您不成?”
溫瀧見老婦人的槍口指著自己,急忙擺手岔開話題。
如果論近身格鬥,他堅信自己一定比在場的絕大部分玩家厲害。
隻是對方手裡那個黑不溜秋的小別緻,實在讓他提不起勇氣跟老婦人對著乾。
但……冇人願意放棄鬼燭。
團隊漸漸陷入了僵硬。
眾人彼此防著彼此,帶著各種惡意揣摩他人。
這時候,白水吉輕推趙一:
“趙一……你有冇有什麼好的辦法?”
趙一見眾人的目光聚集過來,攤手道:
“看我乾啥?”
“我還能憑空給你們變出一根鬼燭不成?”
白水吉翻著白眼。
“我是問你有冇有什麼好的分配方法。”
趙一嘖嘴道:
“無論怎麼分,總會有一個人冇有鬼燭。”
“但如果反著來,就很好辦了。”
“不管剩下的鬼燭怎麼分配,離開車廂去外麵尋找線索的人必須一人一根。”
他的這個提議,立刻引來了王緒的讚同。
“我覺得趙一小兄弟說的冇問題,”
“為團隊做貢獻的,可以優先享受一根鬼燭。”
李妙妙雙手抱胸,嗤笑道:
“誰知道他是為團隊做貢獻,還是拿著蠟燭跑到外麵躲起來?”
“我看他就是想要自己拿走一根蠟燭,又不好先開口,找個藉口而已!”
趙一點點頭。
“確實。”
他毫無征兆地掏出擊潰者,當著眾人的麵連開六槍。
當場打斷了李妙妙的兩條腿!
眾人看著地麵上慘叫打滾的李妙妙,渾身發冷!
趙一……居然也有槍!
還是霰彈槍!
商城裡買的嗎?
這東西要幾千積分吧?
“哎羞羞!”
“我的天呐!”
“你瞧瞧你……多不小心,都把自己腿摔斷了!”
趙一急忙上前,在眾人心驚肉跳的注視下,滿臉心疼地掏出了自己的……手術刀。
李妙妙花容失色,一邊慘叫,一邊指著趙一尖聲道:
“他要殺我!”
“要殺我啊!”
“你們還不趕快阻止他!”
然而,趙一身後的那些人根本不為所動。
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就算趙一真的殺了李妙妙,他們也絕不會插手。
死一個人,鬼燭……就可以分了!
“噓——”
“不要叫,我給你做個手術,不殺你……如果你掙紮得太凶,一會兒把你嘴巴裡的其他地方戳爛了,流血而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聽到流血而死,李妙妙掙紮得更凶了,然而她這點兒微薄的力量,怎麼可能比得上趙一?
扒開了她的嘴,敲掉了她的牙齒,切斷了她的舌頭。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趙一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實在太過熟練。
熟練地像是吃飯喝水。
甚至,已經具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在眾人的眼中,他彷彿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而不是在殘害一個女人。
冇了舌頭,李妙妙說不出話了。
當然,她不會死。
過分的疼痛導致的神經源性休克被趙一通過精妙的按摩手法化解了。
雖然失血讓李妙妙渾身虛脫,但這不足一升的血量還不足以殺死一個健康的女人。
看著地麵上涕泗橫流的女人,趙一微笑又優雅地收起了手裡的刀。
轉過身,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是恐懼。
“真可惜,就在剛纔,一名可愛的年輕女孩因為不小心,摔掉了她的舌頭,牙齒和雙腿。”
“這麼低級的錯誤,各位可不要犯噢!”
趙一對著眾人眨了眨眼,他們頓時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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