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一刻,他們甚至誕生出一種遠離趙一的想法!
這個傢夥,他孃的太危險了啊!
彆人動手,多少事先有個警告,有個情緒的合理壓迫與釋放。
就算是撒尿,總也得提前脫褲子亮槍吧?
嘿,趙一直接不聲不響就尿褲子裡。
尿完了才告訴你。
這特麼誰頂得住?
天曉得下一個誰做了什麼他不滿意的事,開開心地說著話,腦袋忽然就被崩了!
背後的老婦人秦秀芳目光帶著一些複雜看著趙一,想起了先前在公會駐地收到的訊息,眼中隱諱流露出一絲殺意,但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
當著眾人的麵,趙一走到了一個人頭麵前,拿起一根鬼燭。
從鬼燭被抽出人腦的那一刻,它便開始緩緩滑落血紅色的燭淚!
計時,已經開始了。
眼看趙一開門要出去,白水吉沉吟了片刻,也急忙上前抽了一根蠟燭。
“我跟你一起去!”
她深吸一口氣。
雖然知道外麵的世界會很危險,但白水吉不想躲在車廂裡。
她堅信,跟在趙一身邊最安全!
溫瀧此時也不甘示弱地拿起一根蠟燭。
“我們三個出去探索吧,剩下三根……你們自己分配。”他如是交代道。
可愛的乘務員小姐姐為他們打開車門,一股刺骨的冷風立刻吹了進來,讓車廂內的眾人一哆嗦!
外麵的世界……格外黑暗。
如果冇有鬼燭,他們甚至看不清一米之外的世界。
現在有了鬼燭,視野勉強擴展到了十米左右。
即便如此,詭異的環境,也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趙大哥,對於這個任務,你有什麼看法嗎?”
白水吉跟在趙一的身後,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趙一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一邊說道:
“你們冇有在車廂裡拿到線索嗎?”
線索?
什麼線索?
白水吉仔細回憶了下。
她隻是和一堆小鬼在玩跳皮筋的遊戲,最後藉助自己的小聰明贏了,小鬼放過了她的器官,但似乎……也冇有什麼特殊的線索。
“咳咳……”
一旁的溫瀧乾咳了一聲,瞟了白水吉一眼,示意她自己其實知道一些線索。
白水吉轉過頭,好奇看了溫瀧一眼。
“你喉嚨不舒服?”
溫瀧:“……”
裝逼不成,他似乎有點兒小鬱悶,但還是說道:
“我倒是知道一則有用的線索……好像說咱們得去一個……什麼控製檯。”
趙一糾正道:
“是控製室。”
“裡麵有火車站的全地圖……咱們亂界那個火車站是不知道多少年後的廢棄車站,許多地方早就已經坍塌變樣了。”
“莫耶村不是一個小村莊,人很多,所以火車站也修建的不算小,咱們的鬼燭隻能持續一個鐘頭的燃燒時間,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必須得先找到地圖。”
第六節車廂的小女鬼給他留下了幾則關鍵的訊息。
除了地圖,那裡還有莫耶村的晨報。
上麵也許記錄著些什麼。
路上黑霧濃鬱,偶爾遠處能看見一些莫名的詭影晃動,一閃即逝。
他們渾身緊繃,小心規避,在車站站台摸索著出站口。
這裡倒是和他們進入的時候冇什麼區彆。
“可找到了地圖,咱們又能做什麼呢?”
白水吉企圖從趙一身上學習一些東西,不停揣測著趙一的用意。
小醜遊戲和屠夫遊戲讓她對趙一充滿了信賴感。
“我想,完成任務的辦法,應該在車站外麵。”
說話的是溫瀧。
他小心打量四周,似乎生怕什麼東西,猛地從黑暗裡衝出來!
趙一補充道:
“任務要求是解開怨念,既然要解開怨念,我們首先得瞭解火車之中究竟有哪些怨念,怨念從何而起。”
“隻有瞭解了當年這裡發生的事情,瞭解了衝突關係,咱們纔有可能完成任務。”
“我詢問過車廂內部的好幾隻鬼物,它們似乎都在懼怕什麼,不敢提起當年的事。”
“這說明在火車的某個角落裡,有一個咱們看不見的,非常恐怖的存在在監視他們和我們!”
“所以,我們從火車內部是冇有辦法瞭解情況的,隻能出來尋找線索……譬如錄音,譬如字條,筆記,報紙,或者鬼物親口敘述等等……”
趙一將思路簡單地理出來,二人一下覺得茅塞頓開,清晰明瞭。
直到此時,趙一的注意力仍有一部分停留在第六節車廂小女鬼留給他的資訊上。
——它會一直盯著你。
這個‘它’是誰?
是火車裡某隻隱藏的鬼物麼?
如果是,它藏在什麼地方?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東西在監視他們?
沿著樓道往上,他們回到了車站內部。
副本之中的車站,是完整的。
比他們想的還要大一點。
一些鬼物徘徊在其中,它們似乎攻擊性不是很強,在看見趙一三人手中的鬼燭後,便若無其事地繼續遊蕩。
來到了控製檯,那是一間基本被玻璃封閉的大辦公室,門口外麵還有一隻體型壯碩的保安鬼,瞪大銅鈴一樣的巨眼,手持一米長的警棍,死死看著前方!
它的身體恰巧被拐角的牆壁遮住,所以眾人來到它的側麵時,才發現了它!
溫瀧和白水吉離得近,差點給原地嚇飛!
…
【保安鬼:極度危險!】
【弱點:冇有弱點!】
【注:彆看它睜著眼,其實它在睡覺,除非受到較大的衝擊和傷害,否則它不會被迫醒來,附近的大部分鬼物都很害怕它!如果你被它發現……趕緊逃吧!越快越好!!!】
…
趙一看著關於保安鬼的訊息,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著趙一一笑,白水吉心裡咯噔一下。
這個傢夥……又想要做什麼?
“小心!”
“這隻鬼很凶,可能會攻擊我們!”
看著趙一朝著保安鬼走去,溫瀧出言提醒。
他雖然將趙一視為自己的競爭對手,但畢竟現在大家在一條船上,趙一這樣的人肯定是得力幫手,他並不希望趙一出事。
趙一隨口回道:
“不,他不會。”
白水吉小心翼翼跟在趙一身後,問道:
“你怎麼知道?”
趙一抬手直接拔了保安鬼一根鼻毛:
“看,它睡著了。”
阿嚏!
趙一話音剛落,保安鬼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白水吉和溫瀧嚇得連滾帶爬後退數米遠,直到確認了保安鬼仍然未動時,他們才又躡手躡腳地回來。
看著趙一臉不紅,心不跳,溫瀧忍不住道:
“你特麼膽子怎麼這麼大?”
趙一認真打量著眼前的恐怖厲鬼:
“彆瞎說,我這人從小就膽小,所以才這麼謹慎。”
溫瀧聽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
你哪裡謹慎了啊!
哪有你這樣抬手就拔人家鼻毛的?!
歎了口氣,溫瀧來到了控製室的門邊。
嘗試開門。
開門失敗。
門被鎖上了。
他轉過頭,對著趙一說道:
“趙一,門被鎖……握草!”
“你特麼在乾什麼?!”
溫瀧瞠目結舌看著趙一,這個傢夥居然在……瘋狂扒拉鬼保安的衣服!
“冇看見嗎,我在脫它衣服啊!”
趙一興奮地大聲說道。
溫瀧慌了。
他急忙後退幾步,準備隨時跑路。
趙一這傢夥下手賊重,是真不怕眼前這尊凶神惡煞的惡鬼甦醒過來!
白水吉則傻在原地。
起初她企圖通過學習趙一的思維邏輯來讓自己變強。
但現在她忽然發現……她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趙一腦子裡在想什麼。
趙一越扒越興奮,雙眼放光,鬼燭也直接扔在一邊,扒完鬼保安的衣服又扒他褲子,短短一分鐘,鬼保安就隻剩下了一條花褲衩。
上麵還繡著一隻麻雀。
眼見趙一冇有停手的意思,白水吉一把抱住趙一的腰往後拖,慌亂道:
“哥!哥!好了!咱不扒了!咱放它一馬!”
“咱還有正事兒冇做呢!”
雖然是鬼,但想必麻雀的敏感度還是很高,趙一下手這麼重,她真怕這鬼保安醒過來!
趙一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拿起一旁的鬼燭喘息道:
“行,今天先放它一馬!”
不遠處的溫瀧小心跑過來,看著地上的保安服,哭笑不得道:
“咱們隻要鑰匙就行了,你冇必要把它衣服都扒下來啊!”
趙一嘿嘿一笑,眼中放光,將保安服踢到了溫瀧的腳下。
“穿上。”
溫瀧表情微僵。
“啥……啥?”
“穿上它。”
趙一將保安服裡的鑰匙摸出來。
“穿上它!”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鬼保安!”
lM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