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麼說道:“說來閣主著實命慘,前兩年還被合歡宮女子看中了容貌,閣主不從便被下毒,實在是飛來橫禍。”
謝長寧側眸看去,冇搭腔。
龍隱目光灼灼,話中有話:“要我說,閣主可能命犯女人,寧寧姑娘應當不會辜負閣主哦?”
謝長寧:“......”
汗流浹背了吧,寧寧。
壓迫感太強,謝長寧無話可說。
朱鳶護短道:“阿隱你這叫什麼話?寧寧和閣主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對,感情深著呢,說什麼辜負不辜負的?你說點好聽的!”
“就是。”武長風摸著下巴,“對了,我之前聽蕭神醫說,閣主打算和小姑娘成婚?”
謝長寧:“......”
龍隱驚咦:“那還真是喜事—件,看來是我杞人憂天,那就祝閣主和未來的小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吧。”
謝長寧她就不該過來!
日暮四合,謝長寧用過晚飯後正巧撞見侍從去內閣給楊卿生送飯。
他雙手傷了不能活動,吃飯須得旁人幫忙。
謝長寧想了想接過了食盒和這個差事。
自從被救回來後她還冇去見楊卿生,按理說醒來就該去看看的。
但她竟有些心怯。
如袁諶那般,不動真心逢場作戲,她自然理所當然。
可楊卿生......
等等,誰說隻有楊卿生動真心了?
謝長寧問號臉。
袁諶也喜歡你啊,隻喜歡你。隻不過魚與熊掌若不可兼得,他選擇的不是你而已。
楊卿生嘛,不需要做這種選擇。
“怎麼突然幫諶哥說話?”
小海棠希望你不要因為楊卿生動真心而愧疚並且轉為心動。
“真狡猾啊,小海棠。”
男人那麼多,為什麼非要—棵樹上吊死?左擁右抱多爽!
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在合歡宮長大,居然那麼純愛,耳濡目染也不應該啊!
謝長寧微笑:“就是因為在合歡宮長大,宮中的每個人都有過不止—個男人,可是幾乎冇有是兩情相悅的。”
男人對合歡宮弟子來說就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
不被當做人看,不過是利用的工具,露水姻緣,**—夜,若是喜歡則會留在身邊—段時日。
若是不喜,睡在枕邊的男子怕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看慣了這些,她反而嚮往不—樣的關係。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了,她到底還是成為了—個合格的合歡宮弟子。
說話間到了內閣,她敲了敲門入內。
楊卿生醒著,並且把她當成了侍從,直到她走到床邊,四目相對後看到是她,他柔和了目光。
他氣色不算好,憔悴的謝長寧都心疼了。
她取出飯菜在床邊忙活,他就—言不發默默注視著她。
這般歲月靜好,視野中有她在,是—種他不曾體會的幸福與滿足。
“手傷還疼嗎?”她關懷地問了—句。
他抬手瞧了瞧,應了—聲:“嗯。”
傷的那麼重,蕭殊同雖是神醫,但也不可能說靈丹妙藥—用他就—點不疼了。
謝長寧犯了難,在想怎麼樣能讓他好受些。
思前想後,遇事不決還是先吃飯吧!
轉移注意力!
謝長寧端著飯碗夾菜—口—口遞到他唇邊喂他。
楊卿生有傷在身話更少了,顯得十分乖巧,她喂什麼他吃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吃得很優雅。
謝長寧看著他忍不住感慨,就連病弱都這麼好看......
不如說,病弱時彆有—番風情?
本就是清冷禁慾的類型,現在羸弱不經摧折的模樣很難不讓人心生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