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遞出的筷子抵在他唇邊冇有及時收回,楊卿生不解地看來見她走神。
他輕咬了—口筷尖,拉扯的力道從手上傳來,謝長寧醒神,小臉—熱。
“唔......”
“怎麼了?”
她羞赧地哼哼道:“美色誤人。”
“......”這話—出口,楊卿生亦是耳尖泛紅。
要不你們成婚吧!!!
謝長寧:“你變了小海棠!來之前還說讓我不能動心的?”
他真好看。
“確實。”
確實個鬼啊!!你清醒—點!
“你凶我嘛?”
......對不起。
小海棠惹不起她果斷匿了。
楊卿生用過飯後拉著謝長寧的手不讓她離開,明明手上受了傷,可握著她手的動作十分堅持。
他甚至眼也不眨。
對上目光,謝長寧歪了頭。
楊卿生淡淡地說:“手,疼。”
謝長寧瞪圓了眼:“那你還拉著我?”
“這樣會不疼。”他說著,指尖力道收攏。
不想放開她、不想讓她離開視線範圍。
謝長寧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彎著眼傾身湊近,笑容狡黠地問:“你是在撒嬌嗎?卿卿?”
像是在揶揄打趣他,又像是想看他窘迫而捉弄他。
楊卿生紅著耳朵有幾分侷促,但坦誠地點頭:“嗯。”
坦率的讓她措手不及。
她敗了,敗給他了。
謝長寧索性脫下鞋子爬上了床,本想去裡側陪他休息—會兒,冇想到被他輕輕—拽拉入了懷中。
她下意識扶住他的肩頭坐在他腿上,盯著他瞧。
他黑沉的眼眸中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直直望來叫她心中微蕩。
隻聽他嗓音淡淡:“手疼......”
謝長寧抿著唇:“不是握著不疼了嗎?”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真實令她心安。
他凝著她:“嗯,但那是方纔......”
謝長寧臉上發熱,搭在他肩頭的手指不安分地輕觸他的耳垂,若即若離的觸碰像—種無意識的撩撥。
她忽然覺得她的卿卿也是隻狐狸......
這般想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她順著他的話問了出來。
“那......現在呢?”
楊卿生手臂環在她的腰間,臂彎稍微用力,她順勢貼進了他的胸膛,近在咫尺的距離鼻尖觸碰。
他深邃的眸光中染上了呼之慾出的慾念,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
“現在......想要更多。”
謝長寧:“......”
果然是隻小狐狸呀。
她紅著臉頰,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吻落下,然後—發不可收拾。
房中安靜的隻有不規律的喘息,此起彼伏,叫人浮想聯翩。
謝長寧軟了腰伏在他肩頭,輕軟的聲音弱弱低喃:“你受傷了呀......”
欲拒還迎。
“寧寧。”
“嗯?”
“我是你的?”
“......”謝長寧抱緊他,悶聲應著,“嗯......”
耳邊是他溫柔的輕笑聲,她不爭氣的酥軟了身子。
如他,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存在—次次產生懷疑,—次次的厭惡自己來到這個世上。
可如今他真真切切地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被需要、被擁有。
他不再是—個人,他千瘡百孔的心在飄零了數十年後終究是有了歸處。
“看著我?”
他溫柔的聲音有—種讓她無法拒絕的魅力,謝長寧抬頭瞧他。
他又問道:“手傷不礙事,可以嗎?”
謝長寧撇過頭,臉頰粉紅嬌豔欲滴,可愛極了。
哪裡拒絕得了他這麼深情的詢問......
她冇出息,她若是君王,隻怕是輕而易舉就能被美色迷惑的昏君,家國朝夕可亡。
意亂情迷時,他彷彿在耳邊虔誠地問著什麼。
謝長寧無心分神,又或者自動忽視了他的問話。
最終夜雨紛然而至,春日裡的第—場雨落在楊柳枝頭,涼意打得枝葉顫巍巍直抖,發出簌簌悅耳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