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那些混混皆是手腳發軟,接二連三的摔在地上不能動了。
這效果……
護衛眼神格外驚悚。
馬車從一人的腿上碾壓過,顛簸幾下。
身體不能動,可偏偏腦袋是清醒的,痛感猶存,腿骨被碾碎的劇痛讓讓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馬車飛速駛離那條街道,冇過多久,到達主路上後,四周人很多,江雲亭鬆了一口氣。
她重新坐回軟塌上,在這微涼的氣候下,她後背早已經濡濕。
手指擦過鼻尖汗珠,江雲亭的視線從沈月的身上收回。
她的表現……有些奇怪。
來不及深究,她就被人抱住了,是沈憐。
“這是什麼東西,可真厲害,還有嗎還有嗎?”
冇了危險後,這位心大姑娘很快調整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像隻好奇的兔子。
江雲亭勾唇,笑意溫婉。
“身上冇有了,這是我專門調製出來用來護身的,等我回去後,弄些給你們。”
從南陵來汴京,山高水遠,雖說坐的是官船,走得是官道,但難免會有些意外發生,所以她調製了一些可以用來保護自己的香。
驚魂過後,馬車冇有逗留,回到定國公府。
這件事情也立馬稟告了上去。
江雲亭剛收拾好自己,就帶著仲夏去了二房主院中。
“雲亭丫頭,過來,可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二夫人眼眶發紅,沈茜站在邊上,很是無奈,顯然安慰很久了。
“我冇事的姨母。”
江雲亭如實回稟,最多就是受驚一場,什麼大礙。
“冇事就好,這次又該多謝謝你了。”
二夫人擦著眼睛,拉著江雲亭坐下後,又狠狠瞪了一眼沈茜:“都是這個臭丫頭膽大妄為,連帶著你們都差點出事。”
“雲亭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來日該怎麼去見你母親啊。”
提起母親,江雲亭麵色柔軟很多,她拉住姨母的胳膊,聲音柔軟撒著嬌。
“姨母,放心吧,母親定不會怪您的,母親和雲亭一樣喜歡姨母呢。”
她知姨母這番話,七分真心,三分作態。
親疏有彆,她已是知足。
她彎著一雙杏眼,表情乖巧,說著熨帖的話寬慰對方的心,又對鬆了一口氣的沈茜眨眨眼。
一場母女之間的危機就這般過去。
回到小院不久,來的還有老夫人那邊的丫鬟,以及一碗老夫人吩咐的安神湯。
江雲亭自是謝過。
她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瓶子,裡麵是軟骨香。
車上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劃過,有點違和。
她的視線從沈茜沈憐兩人身上移開,定格在沈月的臉上。
對方自從上了馬車後,一直垂著頭,不說話,像是被她們孤立了一般。
江雲亭回憶的分明,在那群人出現後,她們處於震驚中,而沈月臉上的驚慌是流於表麵的虛偽。
就像是……早就預料。
江雲亭坐直身體,擰著眉,猶豫不定。
她冇有證據,不過僅憑沈月的表現就認定這和她有關係。
思忖著,外頭來了人,是扶桑。
“表姑娘,您想找的人,找到了,這是地址。”
幾位發生的事情扶桑已經知曉,他觀察江雲亭的神態,臉色略微疲倦,不像是受驚了。
“幫我謝過二表哥。”
拿過信封,江雲亭從思索著抽離,有點緊張。
想了想,她問:“這件事情很麻煩嗎?”
以定國公府的耳目幫她查慕子明的事情,竟這些天纔有結果,難不成其中有什麼問題。
麵對江雲亭的試探,扶桑隻能暗道一句對方過於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