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早就有了,是爺的意思,到今日再告訴對方,且……還藏了一些訊息。
“表姑孃的事情哪能麻煩啊,就是最近事多,這件事情被下麵的人耽誤了,纔到了今日。”
扶桑笑著解釋,見到江雲亭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又說了幾句才告退了。
屋子裡,江雲亭拆開信封,讓她驚訝的是,裡麵除了地址,還有一張詳細的地圖。
慕子明如今的住所在明樓坊,距離定國公府相隔幾條街。
“咦,慕公子怎麼住在那裡啊?”
仲夏問著,有些奇怪,藍橋也是接話:“那裡住著的都是汴京中的厲害人物呢。”
言下之意,那裡的人非富即貴。
而以慕子明的情況,的確不該住在那裡。
“怪不得。”
江雲亭聲音很輕,她派出去的人,從未想過在那種地方尋找慕子明的蹤跡。
是一葉障目嗎。
江雲亭分不清,可她能感受到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臟。
似是期待,又是緊張和……猶豫。
再等幾日吧,等春闈過後,她再去見他,屆時總能弄清楚的。
春闈自三月三開始,三月五日結束。
這三日,江雲亭安心待在定國公府中,府中這幾日很忙碌,為了查那日幾位姑娘遇險的事情。
最終訊息還是沈茜親自來說的。
“說是府中一個下人走漏了我們的行蹤,告訴了那些人。”
“那些人中大多身上都有案子,他們急著離開,所以想來一筆大的,搶了我們就跑。”
“還說實在不行,以我們做人質,送他們離開汴京。”
沈茜正在給江雲亭泡茶。
進入三月後,天氣見暖,屋子裡避風,沈茜身著正紅色牡丹大袖襦裙,襯托肌膚瑩白有光澤。
挽著高髻,發上幾隻金簪,妝容薄薄一層但精緻,將沈家嫡女的高貴展露無遺。
沈茜的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賞心悅目。
作為小院的主子,江雲亭撐著下巴看著沈茜的動作,目光如流水般溫柔。
“後麵冇人指使嗎?”
她問了一句,觀察著沈茜的表情。
“冇。”
沈茜回答的很快,並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怎了?”
“冇。”
江雲亭搖頭,接過茶盞。
上好的白玉瓷中的茶水,水色清淺如雲波,泛著漣漪,茶香怡人。
沈茜喝了一口,眯著眼讚著:“雲亭,你的這香茶手藝真好。”
香茶是江雲亭製的,數量不多。
她嫣然一笑,語氣調侃:“知道你會喜歡,早就給你備好了。”
沈茜滿意了,又轉而道:“你明日準備去見你那未婚夫,可要我陪你去?”
慕子明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仲夏陪我去就行。”江雲亭婉拒對方的好意,本就是兩人的事。
“那行,不過雲亭,不管你想怎麼處理,定國公府都在你身後。”
沈茜說得鄭重,從如今發生的這些來說,她並不看好慕子明。
可作為局外人,她不能多說。
她目光灼灼,拉著江雲亭的手很有分量:“這是我說的,也是我母親和兄長說的。”
江雲亭救了她嫂嫂,又幫了自己。
沈家二房絕不會辜負自己的恩人。
“好。”
江雲亭應著,心中微暖。
或許因為沈茜的話,這一夜江雲亭睡得並不安穩,早上起來是,眼下有著青黑。
那抹淤色在江雲亭過白的肌膚下,顯得明顯。
“姑娘,一定冇事的,慕公子可是答應過要娶姑孃的。”
仲夏幫江雲亭上妝,薄粉蓋住淡青,素淨的麵上因為提及兩人的婚約而有了淺淺的粉,明媚許多。
她勾著唇,語氣似呢喃:“嗯,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