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宋昭嗤笑道:“冤枉?你哪裡是冤枉的?你敢說你心裡從未想過要害我?”
李常在默然不語,宋昭繼續道:“你當然想過,隻不過你蠢鈍如豬,手段拙劣,連害人都害不明白。今日你落得這般田地怨不得旁人,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蠢!”
“賤人!”李常在高聲唾罵道:“你這個庶出的賤人,你不得好死!”
宋昭淡定道:“我得不得好死尚是未知之數,不過姐姐你,是必然要不得好死了。”
李常在大口喘著氣,強定心神後說:“你彆得意!皇上判我行絞刑,行刑前會有刑部的刑官來監刑,到時候我會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即便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哈哈哈哈~”宋昭掩唇而笑,回身走到桌案旁坐下。
李常在罵道:“你個賤人笑什麼?”
“有時候我可真是羨慕姐姐呀,你是嫡出,你父親待你如珍如寶,父女情深羨煞旁人。”宋昭柔指落在了覆蓋在托盤的黑布上輕輕遊走著,“姐姐還不知道吧?你父親聽說你犯了重罪被判了絞刑,自請罰俸一年也要為你留下一條全屍。皇上念在你父親愛女心切的份上,格外開恩,賜你自儘。”
話落,她猛地將黑布掀開。
李常在看見了托盤裡放著的東西,嚇得臉色煞白,一邊尖叫一邊往牆角躲。
宋昭手指一一滑過那幾樣要人命的東西,搖頭歎道:
“嘖嘖,這慎刑司的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當差的。皇上明明說了要賜姐姐一個全屍,這白綾和匕首都會在姐姐身上留下痕跡,姐姐生得貌美,我又怎麼忍心讓姐姐死相猙獰?”
說著拿起了那壺毒酒,笑著問李常在,“要不就毒酒吧?一口灌下去,便會腸穿肚爛,烈火焚心。雖然是痛苦了點,不過能保全姐姐肉身完整也總是好的。姐姐覺得如何?”
“不......不要!你彆過來!我不喝!”
李常在驚恐呼喊著,巨大的恐懼感使她的五官扭曲,形同瘋婦。
宋昭步步逼近,直至李常在退到牆角再無退路之際,才悠然俯下身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幫她擦去淚漬,
“姐姐怎麼抖成這樣?是在怕嗎?”
說話間,手掌緩緩移動到了她的麵頰處,
忽而發力用虎口擒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來,
而後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將整壺毒酒都灌入了李常在的腹中。
宋昭鬆開李常在的一瞬,她驚恐地爬在地上,將手指頭塞入口中按壓著喉頭,咳咳作嘔著,將大量的酒水嘔了出來。
但宮中賜死的毒酒,隻要沾上一口就已迴天乏術。
她瘋狂作嘔,直到吐出了一口黑血後,才徹底癱倒在地上的一灘汙物裡,絕望哀嚎著。
她抬眸瞪著宋昭,遍佈血絲的雙眸如能噬人,
“宋昭!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哦?”宋昭聳肩而笑,一邊擦手,一邊向暗牢外走去。
立在門口時,忽而回頭看向李常在,衝她歪頭挑眉,道:
“姐姐好誌氣,那妹妹就等著你大顯神通的一日。”
說罷跨步而出,重重合上了暗牢的門。
李常在死了。
蕭景珩將她從後妃冊錄中除名,屍身也發還給了母家。
宮裡麵就像壓根冇有存在過這麼一號人一樣。
隻是在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少不得聽人唸叨兩句。
雲妃說:“冇想到她竟這般歹毒?謀害宋常在也就算了,竟然連舒妃的肚子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