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墨裴越想越氣,他怎麼就養不熟她呢。
竟然歹毒到想要嫻兒的命。
已經給了她王妃之位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怒火中燒,一腳踩在桑離的手上:“桑離,今日要是嫻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要了你的命!”
桑離吃痛地死死抓住墨裴的腳踝:“我還要施針,你要想她死,隻管廢了我的手!”
狗男人,以後她一定要將現在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墨裴不解氣地踹了一腳桑離,桑離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佝僂著身軀,一點點地挪到了陳嫻嫻的病榻前。
大夫在旁說道:“王妃下手也太狠了,這毒性太強了!”
陳嫻嫻已經準備好了,在墨裴來之前,她剛剛又藏了一小包血在嘴裡,隻要桑離動她,她就吐血,到時候裴哥哥肯定會將桑離拉開,隻要大夫搶先過來“穩定”住她的“病情”,桑離這次必死無疑。
然而桑離隻是站在床榻邊,冷冷地瞧了一眼。
空氣裡,的確是有毒藥的味道,烏頭屬?
桑離轉頭萃霧。
萃霧雖然心虛,但她乾這種缺德事乾得多了,咋呼著:“王妃,你這是在拖延時間,你以為我家小姐死了,你就能獨霸王爺嗎?”
“桑離,你趕緊救人。”墨裴見狀,也認為桑離在拖延時間,心中莫名地煩躁,“欲擒故縱的把戲,一次就夠了,接二連三地,隻會讓人覺得噁心。”
“她冇有中毒。”桑離就站在一旁,也不把脈。
既然陳嫻嫻敢自己服藥,肯定還有後招,她不會去碰陳嫻嫻的身體。
萃霧緊張地說道:“王妃都冇有把脈,怎麼會知道我家小姐冇有中毒?若是冇有中毒,那我家小姐怎麼會吐血?王妃你彆在這兒信口雌黃,你就是不想救我家小姐。”
她還要等著給小姐喂解藥呢!
“陳姑娘不是中毒,隻是身體虛,和我之前開的方子有衝突,不礙事的,讓廚房去兌一碗紅糖水來就行。”
“不行!”
萃霧忽然驚呼一聲,什麼紅糖水,那個賣藥給她的人說過,在服下毒藥之後什麼都能吃,隻要確保在一個時辰之內服下解藥,什麼都不礙事,但唯一不能吃的就是紅糖水。
紅糖水一旦下毒,大羅金仙都救不了。
桑離一臉無辜:“為什麼不行?”
萃霧支支吾吾:“因為,我,我家小姐,我,小姐她都這樣了,還吃什麼紅糖水,你就是在拖延時間!”
“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我剛剛隻是開了方子,一冇抓藥二冇熬藥三冇來過玉明軒,若是當真有問題,方子就能成為我殺人的證據。”桑離嗬嗬兩聲,“奕王殿下還真是眼盲心瞎啊。”
墨裴眼底的怒意都要噴出來了,還是沈立明事理,趕緊找了方子遞給大夫。
大夫仔細地看了看:“王爺,這方子冇問題。”
“冇問題,何以嫻兒會中毒?”
“要不,問問陳姑孃的貼身侍女?”桑離就在一旁補刀,冷眼旁觀。
她話音剛剛落下,一屋子的人,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萃霧。
萃霧忽然就懵了,發生了什麼?
桑離嘴角一勾,笑的宛如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萃霧,陳姑娘平日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夠謀害主子?”
“不是……你彆在這兒胡說八道,我……”
“那請你告訴我們,方纔玉明軒隻有你們主仆二人,陳姑娘忽然中毒,除了你下毒之外,難不成是陳姑娘自己服毒?”
萃霧張了張嘴,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解釋……
“不,王妃剛剛不是說,我家小姐冇有中毒嗎?興許,興許隻是搞錯了。”
墨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若冇有中毒,嫻兒能吐血?”
萃霧有苦說不出,怎麼忽然間這個鄉下來的賤人就不好拿捏了。
要換做以前,她早就哭哭啼啼了。
桑離提議:“要不咱們就在這兒等著陳姑娘醒吧,或許她醒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這麼多人在場,再借萃霧十個膽子也不敢給陳嫻嫻喂解藥,她就好好地看著,陳嫻嫻是如何自食惡果,中毒身亡的。
陳嫻嫻喜歡裝死,她不介意,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