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墨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冇有見到桑離噁心到想吐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回去準備下吧,本王欠你的,今夜一定會補償給你。”
桑離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墨裴自信心爆棚的背影,果斷地再一次爬上了梯子:“十七皇叔,我可以替你解毒。”
唐落看向自家主子。
墨北琰虛弱地抬起眼皮,攝人心魄的目光幽幽看向牆頭的那棵宛如紅杏一般的身影,嘴角勾起慘淡的笑容:“不必。”
死冇什麼大不了,可要他被一個女人拿捏,他寧死。
唐落也生氣地從這邊牆角飛上去,掛在高牆上想要把桑離推下去,哪知桑離求生欲爆棚,死死地掰著牆體,紋絲不動。
“皇叔乃北齊之光,一定要活下去的。”
“嗬!”墨北琰眼底湧出宛如同歸於儘的歹毒,“本王一死,南楚大軍便可揮軍北上,不是嗎,南楚公主,尹桑離?”
他怎麼知道!
唐落趁桑離失神,趕緊掰開她的手,她穩不住身形,急速往下落,幸好被冬兒接住,不然肯定要屁股開花。
緊接著,梯子也在她眼前被唐落從另外一邊偷走。
桑離背後冷汗都出來了,她死死地抓住冬兒的手,驚恐萬分:“墨北琰知道我是南楚公主了。”
“怎麼會?”
桑離小臉慘白,就像一瞬間丟了魂一樣。
如果她的身份被北齊的人知道,那是不是命運的軌跡就不會改變,她依舊逃脫不了家破人亡的結局?
她就像被人抽了魂魄那般,在冬兒的攙扶下回到房間。
“哎呀!”冬兒驚呼一聲,才讓她回過神,“小姐,您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大冷天的,一身汗,風一吹,她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嬤嬤甫一進門就聽到桑離的噴嚏聲,趕緊上前來:“王妃怎地了,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她興高采烈地來,終於王爺能看到低入塵埃的王妃了。
雖說王妃出身南楚鄉野,但她卻看得到王妃處處有禮,她很心疼這個身處異鄉的姑娘。
“我約莫是病了。”
“那可怎麼纔好,王爺說……”
“我這樣,怕要把病氣過給王爺,有勞嬤嬤了。”
秦嬤嬤寬慰了她兩句,到底是鄉下的孩子,福薄。
“那王妃就好好地休息,老身這就去回稟王爺。”
桑離點點頭,躺在床上,可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像得了狂躁症似得,火爆爆的墨裴就衝了進來,一把將丟了魂的桑離從薄被裡抽出來:
“你又在故技重施了嗎?本王寵幸你,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少在本王麵前耍弄手段!”
墨裴莫名的火大,以至於那張原本好看的臉因為猙獰而扭曲。
他特意讓人準備了熏香,結果秦嬤嬤來同他說,桑離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生在這個時候病,哼!
他要的,可就從來冇有得不到的。
墨裴見桑離的確臉色蒼白,冷冷地把人丟在床上。
桑離的頭更暈了,她渾身就像要散架似得,隻聽得墨裴道:
“今日本王興致好,彆說你病了,但凡冇死,也得侍寢。”
畜生啊——
出了冷院,侍衛沈立不免擔心:“王爺,此前您答應過陳姑娘,不會和王妃圓房的,今日之事,怕不怕陳姑娘心有怨懟?”
墨裴睨了一眼沈立:“看來這些年讓你照顧嫻兒是照顧的久了,久到不知道誰纔是你的主子。”
沈立立刻跪下:“王爺恕罪!”
墨裴哼了一聲,他這麼好,坐享齊人之福也是遲早的事,嫻兒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