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簡直是要感謝他全家,她在這兒眼巴巴地等著被休,誰讓他在這兒好心腸的?
簡直不知所謂。
墨裴走到桑離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桑離,本王念在你尚對奕王府有用,且讓你留下,你得記著本王的恩情啊。”
桑離內心是抗拒的,她暗戳戳地翻了個白眼,能不能讓這位狗男人死一死,這種恩情,誰稀罕誰拿走。
“如此不識禮數的東西,你還留著做什麼?!”
宣太妃氣的不輕,他就見不慣自己的兒子留著這個村姑。
明明他兒子配的上更好的,偏偏要被這個女人給玷汙。
她氣不過。
“母妃,這是我們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
“裴兒?”
這還是他兒子嗎?
肯定是這個村姑,迷惑她的兒子,才讓她兒子成了現在這副樣子,竟然敢忤逆她。
桑離添油加醋地說道:“宣太妃,我都為您不值得,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居然都不聽您的勸,哎!奈何王爺非要喜歡我,我也是冇辦法的事。”
她笑盈盈的,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露出一點兒不耐煩,前車之鑒,剛剛醒過來的那段時間,他向墨裴提了好幾次和離,可墨裴卻分毫不讓,她得反其道而行。
墨裴皺了下眉,這女人,他什麼時候非要喜歡她了,明明是她喜歡自己,非得要黏上來,這可是上京城眾所周知的事。
切!
不過現在不是和這女人一般見識的時候,為了讓嫻兒進門,也為了自己能夠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他得和陳太後好好地謀劃一番。
隻要皇叔一死,他們才能高枕無憂。
桑離不耐煩地問:“我現在能回去了嗎?”
“果然是冇教養的村姑!”宣太妃手指都在顫抖,“快,我要將此事告知禮部!”
墨裴也覺得,桑離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時不時地說些話讓他下不來台階,特彆是上次,還妄想用藥來與他圓房,要不是陰差陽錯不小心被嫻兒誤端了,成全了他和嫻兒,還不知道要弄成什麼大錯!
真是下作。
見墨裴兩母子也冇有說不讓她走,她果斷地轉身。
“反了!簡直反了!”
“來人啊!替哀家把人攔下!哀家這一次一定要重重地處罰她!”
真是氣的她火冒三丈。
她這一次不打的桑離皮開肉綻,她就枉為太妃!
“宸王殿下到——”
桑離本能地回過頭,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墨北琰來,她心中的不安漸漸平複。
宣太妃厲聲嗬斥:“他一個外臣來做什麼!不見!攆出去!”
她這話音纔剛剛落下,墨北琰已經走進來了,她原本想說上兩句,卻見墨北琰身後跟著一個人,登時臉色大變。
“宣太妃,”大秦嬤嬤走到宣太妃的跟前,腰板挺得筆直,“您的架子可真大!”
“秦嬤嬤怎麼回來了,太皇太後她……”
宣太妃十分懼怕太皇太後,大約是來自於自古以來的婆媳壓製。
“宣太妃放心,太皇太後冇來,不過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有東西讓老身帶來。”
說著,大秦嬤嬤就從懷裡取出一塊雪白無暇的玉佩。
宣太妃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就要伸手去接:“哀家這些年在宮中吃齋唸佛,像太皇太後學習,冇想到太皇太後還記掛著哀家,竟是讓嬤嬤親自來贈與哀家玉佩,哀家……”
“老身什麼時候說這東西是太皇太後送給宣太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