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明軒抱著白蓮花的墨裴聽到萃霧的添油加醋,氣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白蓮花嬌滴滴的:“裴哥哥,是嫻兒命賤,不配王妃親自出診救治,還是讓嫻兒被活活痛死吧……嗚嗚……”
她靠在墨裴的懷裡,手上的傷倒是好了,可留下了不少疤,她知道,桑離肯定有法子祛疤的,平日裡就屬桑離皮膚最好了,吹彈可破,她嫉妒的很。
明明一個鄉野丫頭,皮膚底子比宮中好些貴人的都要好。
“嫻兒不怕,有本王在,容不得她放肆,本王這就把她抓過來給你治傷!”
墨裴眼底湧出怒火,這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他的命令!
桑離算準了墨裴要殺過來,可當墨裴殺氣騰騰地一腳踹開房門,將她從冬兒病榻旁拎起來時,她還是低估了墨裴的怒意。
真是個暴躁的男人。
桑離抬起手就要甩墨裴一個耳光,讓他好好地冷靜下來。
但有了前車之鑒,墨裴快速地丟開桑離,桑離滾到地上,手掌磨破了一層皮。
冬兒想要去救自家公主,可舊傷未愈,身上都冇有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主子,此刻就像螻蟻一般。
無比痛心。
若是在南楚……
“桑離,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之前敢對本王用針,現在還想打本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桑離隻覺得可笑,原以為在經曆過種種之後會徹底對墨裴斷情絕愛,但這到底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如此冰冷的話聽起來,當真是給了她一記打耳光。
她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
“嗬,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
她一改往日滿眼都是他的模樣,眼裡隻剩下冰涼一片,看他就像在看仇敵似的,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想到往日那般乖巧溫順的桑離,不過就是掉下冰池一小會兒,就變得這般張牙舞爪要興師問罪,他就厭惡的很。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耍弄手段,為了得到他不惜用婚事做要挾,現在還要吊高了來賣,低級。
估計現在也是欲擒故縱。
他火大的不得了:“桑離,你憑什麼不救嫻兒!你彆忘記了,本王娶你,就隻是為了救她。而不是找個女人到府上來爭風吃醋,要嫻兒性命的!”
“是呀,我記得的。”
“那還不去乖乖去玉明軒!”
“要我救人可以,但王爺似乎忘記了當初答應過我的事。”
墨裴皺起眉,他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在南楚時,這個女人闖入他的世界,說可以救嫻兒,可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娶她,而且不能納妾。
當時為了嫻兒,他迫不得已答應,哪知這個女人其心可誅,解了嫻兒的毒,但嫻兒的身體卻每況愈下,現在甚至還要需要她每日用藥調理,她肯定是故意的,以為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就能夠栓的住他嗎?
就算拴住了他的人,也拴不住他的心!
“看來王爺忘記了,容我善意地提醒下王爺,有我在一日,陳嫻嫻就不能入奕王府。”
墨裴的火氣都快燒到頭頂了:“本王冇有納她,你還想怎樣?”
“不想如何,隻是陳嫻嫻……”桑離大方得體地笑了起來,明眸皓齒,“陳嫻嫻賤命一條,我想讓她生她就生,想讓她死她就死,王爺護得住她一時,卻護不住她一世。”
那一瞬間,墨裴都有些失神,那樣好看的眉眼裡,卻有他讀不懂的厭惡,忽然他大腦靈光一閃:“桑離,當初是你下毒害嫻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