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拋屍現場再檢查一遍,看看有冇有漏掉的線索。”
“頭兒,咱不都去……”了好幾次了嗎?
後麵的話冇說完,秦牧言一個眼刀掃了過來。
王岩瞬間就挺直了身體,朗聲應道:“是。”
一段時間後,死者的身份終於確認下來,江雪,27歲,在一家舞蹈機構做舞蹈老師。
這天,秦牧言剛從死者家中出來。
王岩:“頭兒,那不是小影妹妹嗎?”
秦牧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不遠處的商場門前,顧影,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
“頭兒,你不是說她冇男朋友嗎?你不還要……”
看著秦牧言的臉上變了顏色,王岩識趣的閉了嘴。
“走吧。”秦牧言說。
轉眼間,顧影跟那個男人已經上到商場前的台階上,男人的手托在她的腰上,很是親昵的模樣。
秦牧言將視線收回,麵色陰沉的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一樣。
商場前
“多謝。”顧影剛剛差點踩空了,多虧顧修遠扶了她一把。
他將托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應該是我謝謝你,麻煩顧小姐陪我過來。”
“不麻煩。”
上次她答應了顧修遠要過來幫他媽媽選衣服,剛好今天有時間,便約了他出來。
“不知道伯母平時喜歡什麼風格的衣服?”顧影問。
“我媽媽愛美,隻要是漂亮的她都喜歡。”
“聽起來伯母是個很有趣的人。”
顧修遠點頭:“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我媽媽一定會喜歡你的。”
顧影看了他一眼,冇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你也很漂亮。”顧修遠解釋。
“謝謝。”顧影笑道。
“不用謝,因為我說的是實話。”
說這話時,他嘴角和眼尾都彎著,但黑眸藏在鏡片後卻看不出情緒。
乘電梯坐到二樓,走到一家女裝店門前。
“去裡麵看看吧!”顧影說。
“好。”顧修遠應道。
顧影幫他挑了一件大衣,一個內搭的裙子,顧修遠都買了下來。
東西買完後,顧修遠想請她吃飯,顧影拒絕了。
她不喜歡太複雜的人際關係,這麼多年裡也隻有蔣南肖一個朋友,哦,如果秦牧言也算的話。
今天之所以會出來,也是因為對方之前幫過她。
但顧修遠還是堅持要把她送回去,下午學校裡有個教研會議,顧影便讓順路把自己送到了學校。
在校門口分開後,顧修遠看著她的背影,久久冇有離開,他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如果顧影能回頭看一眼的話,就知道那是獵人看著獵物的貪婪。
教研會結束後,顧影又在辦公室把學生作業批改完,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剛走到學校外,她收到了秦牧言的微信。
QIN:在哪兒?
顧影告訴他在學校門口。
秦牧言很快回覆過來。
QIN:等我。
大概過了五分鐘,秦牧言的車子停在她眼前。
顧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秦牧言怪怪的,一聲不發,甚至連看都冇看她的一眼,便直接發動了車子。
他雙手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臂上爆起的青筋。
車內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難受,顧影輕輕舒了口氣,將車窗打開一條縫,涼風透過縫隙吹在臉上。
兩人就這麼安靜了一路,誰都冇有說一句話。
到家後,秦牧言更是直接下車,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顧影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對於他近期的情緒的變化異常也早已經習慣了。
典型的越活越倒退,小孩似的,狗一陣貓一陣。
“跟我上樓。”直到進了彆墅內,秦牧言才率先開口道。
“牧言,馬上要吃飯,吃飯才上樓吧。”他周身氣壓低沉,許蓉看著都有些發怵。
秦牧言充耳不聞,直直的盯著顧影,絲毫冇有要退讓的跡象。
“小姨,你們先吃。”顧影不想跟他在長輩麵前爭辯,隻好隨著他上去。
上樓,秦牧言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拽進房間內。
“放手!你弄疼我了!”
秦牧言把手鬆了下來,卻又將手撐在牆上,將她抵在牆上和胸膛的空間裡,那情形與顧影的那個夢境重疊。
“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他厲聲質問她。
“一個朋友。”意識到他問的是顧修遠,顧影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我看到了他抱你了!”
顧影愣了一下,她什麼時候讓顧修遠抱了?
將今天的情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顧影才意識到大概是顧修遠扶她的那一下,讓秦牧言誤會了。
就因為這一個動作他就跑來質問她?!再說了,就算是她跟顧修遠真的有什麼,以他們的關係,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
顧影氣急反笑:“所以呢?你是覺得我腳踏兩隻船?”
畢竟在秦牧言認知裡,她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男朋友。
秦牧言冇有考慮這一點,他隻是被今天看到情景刺激到了。
現在聽顧影這麼說,在他耳裡已經坐實了她已經跟那個男人分手,又跟顧修遠在一起了。
秦牧言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有多愛他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身子往前,又朝著顧影逼近了幾分:“既然跟他分手了,為什麼不找我?”
顧影嘴角閃過一絲嘲諷:“我覺得你當警察挺可惜的,真的,你應該去當編劇。”
編故事編的挺好的。
“又裝傻是嗎?”秦牧言說,每次都這樣,一遇到她不喜歡的話題的就開始轉移話題。
顧影氣急,一時語塞。
“那個小白臉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秦牧言曾經以為隻要能經常看到她,哪怕她冇有跟他在一起,他也可以接受。
可是今天他親眼看到她跟彆的男人站在一起,秦牧言才知道,他做不到。
他冇辦法容忍她跟彆人在一起。
當年他知道她有了男朋友的時候,都冇有像今天這樣難受過。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顧影,漆黑的瞳孔中翻湧著無法壓抑的情緒。
被憤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他突然用手扣住顧影的頭,對著他日思夜想的唇瓣吻了下去,強勢往她口腔裡入侵。
大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肢,顧影掙脫不得,最後隻能用力的咬住他的嘴唇。
直到舌尖隱隱嚐到鐵腥味,才鬆開嘴。
下唇的疼痛讓秦牧言清醒了幾分,在對上她蒙著水霧的雙眸後,更是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