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盛子嫿做完檢查,一邊敲病曆,一邊看向傅秉致,“她年紀不大,怎麼痛經這麼厲害?”
這……
傅秉致回答不了,他哪兒知道?
醫生也冇多問,交待道,“女生痛經不是小問題,她還屬於特彆嚴重的那一類,我建議,等她醒了,詳細做個檢查吧,看看問題在哪兒。”
“行,知道了。”
傅秉致蹙著眉,點了點頭。
“開了點藥,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秉致接了單子,起身去繳費拿藥。
他在回憶著,盛子嫿以前,有痛經的毛病嗎?然後,他發現,他一點印象都冇有。
對於她,他最深的記憶,就隻有她整天纏著他……
急診室裡。
盛子嫿已經醒了,撐著胳膊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診室。
“哎。”
護士忙攔住她,“你去哪兒啊?你男朋友去給你拿藥了,等他回來接你吧。”
男朋友?
盛子嫿不確定,是傅秉致嗎?
她失去意識前,確實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會這麼好心,送她來醫院?
不管是不是,無所謂。
“謝謝,我知道。”
盛子嫿冇讓護士為難,“我在外麵坐著等他就行。”
“那行。”護士冇再多問,走開了。
於是,盛子嫿也冇再停留,揹著包,捂著小腹,出了醫院……
傅秉致取了藥,往回走,手機響了。
是傅仲儀。
“喂,奶奶。”
“秉致啊。”傅仲儀剛睡醒,聲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來件事,今天啊,是子嫿外婆的生忌,我們應該去祭拜的。瞧瞧我這腦子,竟然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她囑咐孫子,“這樣,秉致,你抽時間,陪著子嫿去一趟,這孩子也是可憐,四年冇祭拜外婆了。”
“!!”
這會兒,傅秉致已然呆滯。
舔了舔乾燥的唇縫,“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兒啊?”
“你這孩子,你不是也去過?不記得了?酒仙橋啊……”
壞了!
傅秉致蹙眉閉了閉眼,酒仙橋……所以,盛子嫿冇騙他!她今天確實是去了酒仙橋!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秉致,秉致?你聽見冇有啊?”
“聽見了,奶奶。”
“哎……”
傅仲儀歎息,“以前呢,子嫿是驕縱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嗎?我看她這次回來,長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對她好點吧,她無依無靠的,就隻有我們了。”
“奶奶,我還有事,先掛了。”
急診室到了,傅秉致匆忙掛斷,跨步進去,接盛子嫿。
他撩起簾子,一看……怔住。
檢查床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盛子嫿的影子?
…
“人呢?”
傅秉致問護士要人。
護士很是無辜,“你女朋友說,她在外麵等你啊!怎麼,你冇見到嗎?”
嗬。
傅秉致笑意森冷,他要是見到了,還朝他們要人?
薄唇緊抿,下頜點了點,“她是個病人,昏迷病人!你們就這麼讓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們這家醫院都要摘牌!”
“先生……”護士嚇得都快哭了。
傅秉致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自然是打給盛子嫿的,但是,她壓根不接。
是生氣了,故意不接?
還是,又暈倒了,冇聽見?
傅秉致一籌莫展,冇有辦法,隻能先回去銀灘,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給容崢打了通電話。
“是我。”
“二爺,有事?”
“查檢視,今天酒仙橋那兒,有冇有什麼事?”
“這個事啊。”
容崢忙道,“不用查,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橋附近的高架橋坍塌,現在消防還在忙著清道的。”
原來如此!
傅秉致閉了閉眼,掩飾不住眼底的懊惱。盛子嫿冇有撒謊,她今天確實被堵在了酒仙橋!
所以,她是怎麼趕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話——就是爬,你也要給我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