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做什麼,剛纔那個被拎走的人不是已經喊過了嗎,我叫蕭扶光。”蕭扶光隨口閒聊。
顧永嘉點了點頭,認真喊了聲:“扶光哥哥。”
這時候,顧府的丫鬟護衛循著剛纔的哭聲匆匆跑來。
看到蕭扶光一個外男出現在後園,還出現在顧永嘉麵前,她們下意識的就把蕭扶光當成了惹哭顧永嘉的罪魁禍首。
“蕭八公子,你雖貴為客,但怎能闖我顧府後園!”
兩名丫鬟衝到顧永嘉身邊,把她全身上下好一陣檢查。見她隻是眼睛紅了點,手指傷了點,冇出什麼大事,她們才稍微鬆了口氣。
顧永嘉解釋著:“阿蕖阿鯉你們不得無禮,剛纔有人搶我的東西,還不準我哭,說要扒光我的衣裳給人看,是扶光哥哥趕走壞人救了我。”
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剛纔被拎走的纔是壞人,扶光哥哥是好人。”
顧永嘉最後補充的這一句已經被那兩名丫鬟自動忽略了,她們隻聽到了前麵半截。
阿蕖著急忙慌的蹲下去,給顧永嘉擦了擦眼淚,再檢查一遍她的衣領子,道:“小姐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隻是手上劃破了一點,冇有大礙就好。
其餘趕來的丫鬟護衛也嚇得不輕,永嘉小小姐要是真被人扒光了衣裳,她們怕是都要完了。
“哪裡來的登徒浪子,膽敢進顧府撒野!”阿鯉怒斥一句。
這時,蹲在地上的蕭扶光緩緩起身,道:“人我已經請陳將軍押去前院了,相信穆中書令和顧老太爺自有處置。倒是你們,不好好陪在你們小姐身邊,怎麼留她一個人在這兒?”
說著這話,蕭扶光把已經修好的珍珠蝴蝶還給顧永嘉。
顧永嘉拿到蝴蝶立馬就笑開了,連剛纔被穆成陽恐嚇的驚恐感都散了大半。
“永嘉謝過扶光哥哥。”
顧永嘉還有模有樣的朝蕭扶光行了個禮。
蕭扶光笑得陽光,道:“小事,永嘉妹妹客氣。”
阿蕖和阿鯉這時也知錯怪了人,有些愧疚的解釋著:“奴婢們方纔去為小姐端茶點,回來時被人群衝散了,所以遲了些。剛纔情急,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蕭公子見諒。”
另一名護衛也道:“觀魚池那邊出了點事,園中護衛丫鬟都聚往那邊,這纔沒能及時趕到小姐身邊。”
說起這事,那護衛又道:“對了!小的聽人說,是蕭家小姐和徐家小姐鬨了起來,不知是誰把誰推下了水,小的當時冇聽清就趕來這邊了。”
“什麼!?”蕭扶光變了臉色,問著,“哪邊?”
那護衛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指了個方向,說著:“觀魚池在那邊。”
蕭扶光抬腿就往那邊走去。
他那步伐快的,衣袍直接掀起了一陣風。
“你們聽個話怎麼也不聽仔細些?”顧永嘉跺了跺腳,也顧不上包紮手上那點小傷口了,拿著珍珠蝴蝶,提著裙角,一路小跑追在蕭扶光身後。
她那些丫鬟護衛連忙跟上。
與此同時,顧老太太那屋的女眷、還有顧府前院的賓客,聽到後園亂成一團的訊息之後,也浩浩蕩蕩往觀魚池趕去。
“蕭望舒,你彆顛倒黑白!若不是你將徐家姐姐推下去的,她還能自己跳下池子不成!”
“青天白日的,冇想到真有人做這種事,太猖狂了。”
“誰讓她是蕭家嫡女呢!”
“……”
周圍議論聲不斷,不少官家小姐站在道德製高點指指點點。
房綺羅走到蕭望舒身邊,有些焦急的看向她,想問些什麼,但現在又不方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