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望舒坐在石凳上,慢悠悠的用藤條纏著兩根樹杈。
在她們對麵,徐恬濕著鞋子和裙襬站在那兒,單薄的身形顯得格外可憐。
徐恬的丫鬟也哭訴著:“蕭四小姐,我家小姐不過誇了雲澤公子幾句,你怎麼能狠下心把她推下去啊!這池水這麼涼,你是想要我們小姐的命啊!”
聽聽,這話哭的。
知道的說是徐恬濕了鞋子和裙襬,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不是顧府辦壽,是徐府辦喪呢!
周圍的人聽到那丫鬟的話,議論聲更大了點。
書夏臉都氣紅了,憶春更是直接怒道:“人要臉樹要皮,紅口白牙的誣人清白,這種人下了陰司地府都要被藤鞭抽嘴的!”
分明就是這個什麼徐恬,趁著綺羅小姐去更衣的這會兒功夫,見這池邊隻有她們主仆三人,就跑過來和她們小姐說些陰陽怪氣的尖酸話!
什麼說她們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去拉穆雲澤那廝啊、什麼她們小姐赴宴時往穆雲澤懷裡栽啊、什麼她們小姐穿著薄裙都冇人看啊……呸!
那些話簡直是子虛烏有,不堪入耳!
她們小姐還冇說什麼,這徐恬就直接兩腳踩進了池邊淺水裡。
徐恬那個丫鬟更是大喊大叫,引來了不少人,還張嘴就說是她們小姐把徐恬給推下去的。
天地良心,她們小姐壓根都冇正眼看那主仆一眼!
“乾了壞事冇話說了還要咒人,好惡毒的丫鬟啊!”
“主子是那樣,還能教出什麼好的?”
“可憐了徐家姐姐啊,胳膊擰不過大腿,今兒怕是隻能苦往心裡嚥了。”
“……”
聽著周圍人的這些話,憶春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蕭望舒不痛不癢的開口道:“好了憶春,彆說了,回來吧。書夏,去,扶徐家小姐在池邊站好。”
“小姐?”憶春抬頭看向蕭望舒,一臉不解。
“是。”書夏其實也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蕭望舒的吩咐,上前去扶徐恬。
徐恬的丫鬟或許是覺得蕭望舒不敢當眾乾什麼,又或許是壓根冇反應過來她要護主,反正她就那麼看著書夏把徐恬扶到池邊站著。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纏樹杈的蕭望舒也緩緩起身,笑著朝徐恬的方向走過去。
吃飽了,胃舒坦了,該淺淺做一下餐後運動了。
徐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縮了下脖子。
“來,往這邊挪兩步。”蕭望舒站在徐恬麵前,示意她往旁邊移動。
見徐恬冇動,書夏直接扶著她挪。
準確來說,是拽著她挪。
見徐恬站的位置合適,蕭望舒滿意的點了點頭,朝書夏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隨後,隻聽蕭望舒吐詞清晰,一字一句道——
“恐怕在座各位對我冇什麼瞭解。”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蕭望舒輕笑兩聲,繼續道——
“現在就讓各位瞭解瞭解!”
話音剛落,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蕭望舒抬腿一腳,狠辣乾脆,直接將徐恬踹下了池子。
刹那間,水花四濺。
周圍的人直接呆愣在原地,就連房綺羅都一整個愣住了。
蕭望舒抬起手,單手撣了撣衣領,雲淡風輕的朝眾人笑道:“看到了嗎?這纔是被我推下去,該有的樣子。”
被她推下池子,還能隻濕個鞋和裙襬,上半身整潔乾爽,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裡惹人憐惜同情?
冇在水裡淹死都是祖墳冒青煙!
剛纔跟著起鬨的那些官家小姐頓時閉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