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其中有些人還往後挪了幾步,低頭在人群裡降低存在感,生怕蕭望舒注意到她們。
緊接著,隻見蕭望舒不急不忙的握著那根六尺多長的樹杈,用樹杈開叉的那端叉住徐恬的脖子,直接把人往水下按。
徐恬在水裡撲騰了半晌,好不容易浮上水麵喘口氣,氣剛喘完就被蕭望舒叉魚一樣叉了下去。
場麵極度凶殘,甚至還透出絲絲縷縷的好笑。
蕭望舒一邊做著叉魚運動,一邊看向剛纔那誣衊得振振有詞的丫鬟,慢悠悠道:“你再不說實話,你家小姐今天要是淹死在這裡了,恐怕你也要陪葬。”
“唔唔——唔!”
徐恬撲騰著四肢,拚命往水麵上掙紮,想要阻止蕭望舒對那丫鬟的恐嚇。
但那丫鬟聽完蕭望舒的話之後,顯然慌了神。
任她怎麼想都想不到,蕭望舒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行凶,簡直不把徐家小姐的性命當回事!
“唉!要是我們小姐出事,夫人怕是要將我們杖斃了。”憶春在一旁和書夏感歎著。
“身為奴才,主子若是死了,咱們當奴才的還有什麼用,當然隻有死路一條。”書夏開口接話。
兩人的對話,聽得徐恬那丫鬟兩條腿直哆嗦。
“不行了!蕭小姐快住手,徐小姐不行了!”旁邊有官家小姐驚慌的大叫著。
蕭望舒完全不為所動,笑道:“不行了就不行了,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壓得那丫鬟跪地求饒。
“求求你們、求求蕭小姐,放了我們家小姐吧!她不是有意誣陷你的,她就是、就是對雲澤公子太過喜愛……聽穆小姐說你經常纏著雲澤公子,所以她才、她才……”
蕭望舒莞爾一笑,替她補充著:“所以她才趁著周圍隻有我們主仆三人,自己走近池子裡。然後隻打濕了鞋子和裙襬,就敢叫囂,誣衊是我推她下水?”
那丫鬟被逼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不敢接話。
就在這時,蕭望舒鬆開樹杈,放徐恬上來喘了口氣。然後陡然握緊樹杈往下壓,重重地將人按入水中。
“是與不是,這麼難答嗎?我可冇多少耐心。”蕭望舒下達最後通牒。
見水裡的徐恬都冇什麼力氣了,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那丫鬟眼一閉心一橫,磕頭道——
“是、是!是穆小姐說可以這樣,反正也不會有人知曉,還能讓雲澤公子更厭棄蕭小姐,所以我們小姐就來做了!”
“啪!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蕭扶光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有些稚嫩的臉龐上掛著與年紀不符的冷漠。
顧永嘉帶著丫鬟護衛遠遠站著,扒在涼亭柱子後麵看著他。
“徐家家教真是好啊,徐恬小姐是放到戲台子上教的嗎?自己跳水,誣人清白,還一副委屈姿態。”
說完這話,蕭扶光話鋒一轉,厲聲道:“肆意誣陷,看來徐小姐確實是當我蕭家無人了!”
今天要不是姐姐兵行險招,用這種方式威脅徐恬那丫鬟說出實情,一旦等顧府老太爺和老太太她們趕過來,恐怕不會對她這種解決方式坐視不理。
那麼這盆子臟水就會直接潑在她身上,洗都洗不清!
“阿弟?你怎麼來了後園?”
蕭望舒扔掉手裡的樹杈,像個冇事人一樣,慢悠悠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往蕭扶光那邊走過去。
徐恬的丫鬟趕緊去拉徐恬上岸。
周圍的顧府護衛心中雖然不願,但到底是怕鬨出人命來,還是趕緊圍過去幫忙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