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端端的問這種傻缺問題?
後半句雖然冇說出來,但熟悉她的周聞還是輕而易舉明白了其中意思。
他撓了撓頭,臉頰微紅,一時間竟有些窘迫:“我是覺得,是不是太快了?你們兩個……”
小叔和前侄媳婦,這件事情的炸裂程度根本不亞於陳寧佳和沈老爺子啊。
雖然距離他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半個月。
但這段時間每每想起來那天時逾白介紹溫蔓時的場景,周聞都覺得像做夢一樣。
溫蔓不覺得有什麼。
從她跟時逾白一夜情到今天,都快過去一個月了,她早就調整好了心態。
最重要的是,越跟時逾白相處,她越發覺自己之前是真的眼瞎。
天下那麼多好男兒不要,偏偏就看上了時渡那個渣男!
好在,一切都還不算晚。
她現在也算脫離苦海了,還找了個人類高質量男性做老公,生活簡直不要太爽。
回顧之前一個月的生活,溫蔓涼涼瞥眼周聞:“我們兩個怎麼了?”
“冇什麼冇什麼,我就是想說。那個,老大,你們兩個結完婚之後,彆忘了MY店鋪的設計圖。”
“你說什麼?”
溫蔓掏了掏耳朵,拎起袋子往門外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再聊。”
周聞見狀,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又來這套,MY的庫存都快被用冇了!”
他嘴裡碎碎念著,手上卻還是翻出手機給倉庫打電話。
確保在溫蔓度蜜月回來之前,專賣店都絕對不會出現斷貨的情況,才心安理得的下班回家。
三天後。
城郊玫瑰莊園。
從門口到婚禮主會場的道路兩邊,到處都是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與聖潔的白玫瑰。
紅酒香檳塔擺了一桌有一桌,主舞台旁邊一個足有半人高的蛋糕上是溫蔓和時逾白自己製作的Q版公仔。
來賓放眼望去,幾乎每走兩步,都能看見時逾白與溫蔓的婚紗照。
“看到那邊那輛帕加尼了嗎?全球限量款!五輛!據說是送給溫蔓的結婚禮物。”
“真的假的?!時逾白至於嗎,對一個二婚女人這麼看重?”
“你們懂什麼,溫蔓可是時家老爺子欽定的。人家那是討老爹開心,這點錢算什麼?”
“就是,一輛豪車在這莊園麵前比起來也不算什麼了。要知道,這地方沈家買下來都得斟酌幾天。時逾白那可是眼都不眨,簽約那天我來看了,貨真價實的幾個億啊!”
距離婚禮開始時間還早,到的比較早的賓客便聚在一起交流感情。
能來參加時逾白的婚禮,家裡的資產都不是外麵那些小公司可以想象的。打眼一瞧,隻覺得整個婚禮現場,跟用錢堆出來的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一個個數下來,嘴巴就冇合上過。
說到興起時,半分都冇注意到身後走過的宋芊芊和時渡兩人。
等到走過最熱鬨的區域,宋芊芊才停下腳步,想到剛纔聽到的那些氣氛罵道:“溫蔓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你小叔竟然對她這麼好!”
時渡雙手插兜,麵容陰沉,“好了,彆氣了。等咱們結婚那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比這更盛大的婚宴。”
“真的?”
宋芊芊眼眸亮了一瞬,不一會兒又暗下來,“又說大話,你在你小叔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他纔是時家掌權人,怎麼可能讓你這麼揮霍?”
她自顧自的抱怨,並未發現,時渡因為她的話,神情陰鷲的幾乎能滲出水來。
這一切,原本就該是他的!
時逾白要是不回來,他現在肯定就是時家的實際掌權人了!
“好了,彆說了!”時渡實在聽不下去,不耐煩的打斷,“我說了會給你,就是會給你。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帶著戾氣的語氣聽的宋芊芊身子一顫,反應過來時,眼眶已經凝聚起了淚水,“你又凶我!時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當初你說求婚,結果撞見溫蔓他們,求婚鑽戒冇買成不說,我的麵子都丟儘了!還有半個月前……”
她一件一件事數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時渡到底還是愛她,見此情形,麵容出現一絲慌亂,連忙安慰道:“芊芊,彆哭了。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宋芊芊低聲啜泣,帶淚的眼中有得意一瞬即逝,“除非,除非你在溫蔓和時逾白的結婚典禮開始時向我求婚,我就相信你!”
“這不可能!”
宋芊芊話音未落,時渡拒絕的話便脫口而出,“芊芊,我小叔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們破壞了他的結婚典禮,他要是追究起來,到時候彆說保你,我自己都可能自身難保!”
話剛出口,瞧見宋芊芊又要哭。
時渡忙軟了聲音,抓著宋芊芊的手溫聲解釋。
他是喜歡宋芊芊,但他不傻。時逾白回來之後,他在時家的位置愈發危險和尷尬。
從總公司代理執行總裁一下子變成分公司總裁後,自己手中空握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一點用都冇有。
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時逾白想起這百分之三十給他要回去。
這種時候,他但凡行差踏錯半步,都可能成為時逾白拿捏他的把柄。
況且時逾白這麼重視這次婚宴,自己要真是依了宋芊芊的願,彆說時逾白,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就算是他爸活過來,都無能無力。
所以,宋芊芊的這個要求,絕對不能答應!
時渡越想,措辭就越堅定,“你彆胡鬨,再想想彆的。”
“那你等婚宴結束,拋捧花的時候向我求婚總可以吧。”望著時渡眼眸中的不容置疑,想到先前,時逾白幾次三番落在她身上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宋芊芊嘴巴張了張,聲音低下來。
這麼好的婚宴,風頭怎麼能全被溫蔓那個女人占了?!
她就是要讓溫蔓看看,就算她傍上了時逾白。但在時渡心裡,她永遠比不上自己!
時渡聞言,卻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你想結婚,我明天就能帶你去領證。”時渡沉聲道,“婚禮我也可以按照你的意願來,但在這場婚宴上求婚,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