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過去,坐在江逾白身邊。
一路上我們都冇有再多說其他的話。
空氣裡無限蔓延著沉寂和沉重,而車外窗景不斷劃過。
直到最後車停在詹碧萱婚禮現場。
詹碧萱敲響車窗,神色愉悅地拉開車門。
她問:“快下來吧,我等你們好久了。”
喻裕城看著詹碧萱半晌,轉頭對車後的我們說:“都下去吧,碧萱結婚的日子都開開心心,不是?”
“是啊,待會忙起來我可就照顧不到你們咯。”
說完,她身後傳來催促聲。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碧萱,你快點過來啊!”
我們下車和詹碧萱一起走入禮堂。
所有嘉賓幾乎都坐滿了席位。
張叔將我們拉住:“逾白這邊。”
詹碧萱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入座後,張叔看著我:“這是就是以柳?”
我笑著微微點頭。
他滿意地點點頭,打趣道:“逾白好好把握住。”
我下意識看向江逾白,視線相撞。
我怔愣一瞬,壓住心頭的顫抖避開了視線。
他冇有在這個話上停留多久,轉聲感慨:“你們幾個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碧萱結婚,也算是圓了九泉之下她父母的心願。”
“說到這關鬆還救了碧萱一命,碧萱也欽慕於他,緣分實屬難得。”
張叔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隻是周圍一陣掌聲響起。
台上的婚禮儀式開始。
我看向台上,詹碧萱麵向觀眾笑容甜美。
隨著司儀的聲音響起,她轉身看向關鬆。
“夫妻交換對戒。”
關鬆單膝下跪,將戒指戴入詹碧萱的手中。
而他低頭時,襯衫衣領下隱隱閃現出一個紅色記號——紅色三角星芒眼!
第30章婚禮進行曲仍然在鳴奏,而我的心臟劇烈顫抖,攥緊自己的手指。
關鬆是HS的人!?
我看向江逾白和喻裕城,兩人神色同樣緊張。
似乎都發現了關鬆脖子上的記號。
而此時婚禮上的眾人都未散去,儀式還在繼續。
我們三人都在按捺著衝上去打斷婚禮的念頭。
等待婚禮結束的時間似乎十分漫長,餐桌上的菜上了一道又一道。
而我們三人皆未動筷,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煎熬。
婚禮結束後,眾人幾乎散去,偌大的禮堂留著我們幾人。
詹碧萱禮成後,挽著關鬆地手過來。
她輕笑著對著喻裕城和江逾白開口:“以後你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我了。”
喻裕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銬,一把銬在詹碧萱的手上。
詹碧萱詫異地抬頭看著他:“裕城哥哥?”
關鬆的手搭在喻裕城的手上,試圖製止他。
而喻裕城將關鬆的手掰開:“對不起,碧萱。”
詹碧萱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江逾白:“發生什麼了?”
江逾白避開她的視線,啞聲道:“你涉及一起刑事案件,跟我們走一趟。”
關鬆卻突然開口:“碧萱一直跟你們在一起,你們難道不清楚她的動向?”
“無憑無據憑什麼逮捕?”
我抬眼看著關鬆:“陳聰已經被抓了。”
幾乎一瞬間,詹碧萱的身形也怔住了買了。
詹碧萱看著眾人避開的視線,半晌開口:“我跟你們走。”
關鬆似乎還想攔住她。
詹碧萱扶開他的手說道:“彆擔心,等我回來。”
而在他正準備放手之際。
我卻突然出聲:“恐怕他也要跟我們一起走。”
詹碧萱詫異地看著我們:“為什麼?
他在國外呆了那麼久。”
“你們需要給我一個抓他的理由。”
我指了指他的脖子。
半晌,纔開口道:“交換對戒的時候,你脖梗上記號露了出來。”
“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詹碧萱此時卻大叫起來:“你們憑什麼這樣?”
“單憑一個記號就能斷定什麼嗎?”
而喻裕城出聲打斷:“碧萱,你先彆激動。”
“覈實清楚後,如果冇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放過他。”
他的話瞬間讓眾人沉默。
幾乎一瞬,原先光鮮亮麗的婚禮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彩。
詹碧萱上警車的時候留戀的回望了婚禮現場。
喻裕城似乎有所動容,並未催促她上警車。
我看著她回望著過去,詹碧萱從眾人熟悉的模樣變得陌生。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初心變得與我們相悖。
曾經說要加入我們的那個女孩,那個信誓旦旦的模樣逐漸化為泡影。
詹碧萱眼睛微閉,似乎不再留戀。
她走上車去,而車外的窗景滑動,似乎曾經的過往也就這樣消散。
我和江逾白站在觀察室看著審訊室裡的兩人。
他們的聲音不斷從耳麥裡傳出。
詹碧萱緩緩開口:“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喻裕城看著詹碧萱,到口頭的話卻說不出口。
半晌,他開口:“萬州大廈的那抹身影是你吧。”
她神情微微怔愣:“為什麼不逮捕我?”
喻裕城開口:“因為我們相信你。”
第31章詹碧萱聽著喻裕城的話,一瞬間唇色蒼白。
她的嘴唇顫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喻裕城看著她滿臉痛色:“為什麼會這樣?”
詹碧萱眼睛幾乎一瞬間變得通紅,開口的聲音儘是哭腔。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嫁給關鬆嗎?”
“他的確救了我,但卻不是先前和你們所說的那樣。”
她一瞬間似乎陷入了回憶。
她嘴裡喃喃:“出國後,我的心臟受損,比原先還嚴重,每天都被疾病折磨。”
“那次我暈倒之後,我幾乎都以為我快要喪命了,但是他卻救了我,我的心臟再次鮮活的跳動起來。”
喻裕城眼裡盛滿痛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怎麼可以成為你迫害彆人的理由?”
江逾白打開門,語氣冰冷。
“你疼?
可你有冇有想過在你身後有千千萬萬人在受苦?”
“你有冇有想過初夏在HS受到的苦比你更多?”詹碧萱眼眸中充滿了憎恨,嗤笑。
“從小到大你們就偏袒她!
明明我纔是你的妹妹,可你卻什麼事都是先想到她。”
“萬州大廈的身影的確是我,可那又怎樣?
看到你們都懷疑她,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開心!”
“我想終於冇有人跟我爭了,可是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再信任她?”
江逾白眼裡盛滿了怒火:“你瘋了!
為了一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