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要嚴懲初兒,不知初兒所犯何事?”黎相爺被黎香韻氣暈了頭,一時間竟忘了初兒要受罰的事。
“爹爹,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祖母說初兒此次貿然離家,壞了相府的規矩,所以要對初兒家法處置。”黎初毫不吝嗇的添油加醋道。
黎相爺詢問的眼神讓老夫人有些失措,急忙解釋道:“是有一些誤會,說開了就好了,我哪裡捨得打她呢?”
黎初拿過春嬤嬤手裡的藤條輕輕把玩著,“是啊,祖母就是拿出家法嚇唬我而已。”
家法都取出來了,又怎麼可能隻是簡單嚇唬一下,明顯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雲凡,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讓你把韻兒帶走,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老夫人一心維護著黎香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肯鬆開。
“姨母,今日我是一定要帶她走的,當今皇上仁德,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何況是她。”
“我不過離家半日,這是怎麼了?”沈秋允聽說父母和兄長一家即將回朝,一早便跑去詢問與她交好的敬候夫人。
冇想到回府後竟會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一幕,不由的出聲詢問道。
瞭解了事情原委後,沈秋允也驚得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向黎香韻。
那個甜甜的喊她大伯母的小姑娘不僅殺人了而且還不知悔改。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沈秋允還是想再調查清楚,以免冤枉了好人。
“冇有誤會,是她親口承認的,說什麼下人的性命抵不過她的珠寶首飾。”
黎香韻是真的害怕了,她在襄陽城也經常打殺女婢。
為什麼在這裡就不行,分明是大伯父大伯母偏心,她就不信黎若棠和黎初就冇有殺過人。
於是她怯怯喏喏的說道:“本來就是她摔壞我的髮簪,那是她做一輩子丫鬟都買不起的,我拿她的命來賠有什麼不可以?”
老夫人急忙的捂住了她的嘴,可是還是晚了,不該說的還是都說出去了。
“少說兩句,否則祖母都護不住你。”
“三妹這段時間買了五萬兩的珠寶首飾,輪流著帶,幾年都帶不完,這一根髮簪對你來說能算什麼。”
黎初的話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五萬兩啊!那可是整個相府五年的收入了,她竟然幾天就花完了。
沈秋允聞言暗道不好,趕緊讓浮香前去賬房查問,這一問不得了。
那五萬兩銀子果然是從相府賬房支出去的,如今的相府幾乎冇了流動的現銀。
“你......你為什麼要拿走全部的現銀?”
沈秋允茫然的看向黎香韻,她自認待她不薄,她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大伯母,明明是你自己說想買什麼讓我自己去賬房支取的。”黎香韻毫不理虧的回看沈秋允。
她要是不同意,自己也取不走啊,現在纔來興師問罪,真是虛偽至極。
沈秋允跌坐在椅子上,臉上是失望的苦笑,是她錯了。
小看了黎香韻的狼子野心,如今相府虧空也都是她的責任。
黎初輕扶了孃親一把,扭頭看向老夫人那邊。
沉穩的說道:“爹爹,銀子的事可以暫且不提,但是她殺人的事一定要還死者一個公道,不能寒了府裡的人心。”
“黎初,你個賤人少在那裡挑撥慫恿,我就不信你的手裡從冇有染過人命。”
黎香韻氣得渾身發抖,一把衝到黎初的麵前指著她罵道。